1951年,孙立人脱了衣服钻进被子,习惯性地搂住老婆,结果发现不对,吓得他立马滚下了床,看着眼前羞红了脸的姑娘,孙立人吃惊的问道:“怎么是你?”
1951年深秋的台北,孙立人拖着疲惫的身子推开家门。
这位曾在抗日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将领,如今却被困在暗流涌动的政治漩涡里。
他习惯性走向卧室,瞥见床上隆起的被褥轮廓,嘴角浮起一丝笑意——那是他视为精神支柱的妻子张晶英。
褪去军装钻进被窝的瞬间,孙立人伸手环住"妻子"的腰肢,却在指尖触碰到陌生体温时骤然清醒。
被褥间腾起的茉莉香不是张晶英惯用的檀香,掌下的腰肢也比记忆中的更纤细。
他触电般滚落床榻,借着窗外月光看清了床上人——那是照顾张晶英多年的家庭护士张美英,此刻正攥着被角满面通红。
这场闹剧的伏笔要追溯到二十年前,1930年南京的春天,刚从美国弗吉尼亚军校归来的孙立人,在中央大学礼堂初见张晶英。
梳着齐耳短发的女学生捧着书本穿过回廊,阳光在她月白色旗袍上跳跃,孙立人站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咒。
后来他总说,那天张晶英转身时发梢扬起的弧度,比他见过的所有弹道轨迹都优美。
这场自由恋爱的婚姻背后藏着难言的隐痛,孙家宅院里还住着孙立人父母早年定下的发妻龚夕涛,那个裹着小脚、只会说合肥方言的旧式女子。
张晶英嫁入孙家后,龚夕涛主动搬进后院偏房,把正妻位置让给受过新式教育的"洋学生"。
两个女人隔着天井遥遥相望,一个守着佛龛念经,一个捧着洋文书看报,倒也算相安无事。
真正让张晶英寝食难安的,是婚后十年始终平坦的小腹。
抗战爆发后,孙立人率税警总团开赴淞沪战场,她在重庆防空洞里握着报纸浑身发抖——头条照片上浑身绷带的丈夫正被抬下火线。
当孙立人拄着拐杖出现在家门口时,张晶英扑进丈夫怀里泣不成声:"咱们要是能有个孩子该多好..."
这个执念在1947年春天达到顶峰,时任陆军副总司令的孙立人带着张晶英视察台中练兵场,看着士兵们生龙活虎训练,妻子突然扶着观礼台栏杆晕倒。
军医诊断书上"习惯性流产"五个字像把尖刀,把向来要强的张晶英刺得遍体鳞伤。
那天夜里,她跪在菩萨像前烧掉所有婴儿衣裳,灰烬飘落在孙立人特意从印度带回的羊绒地毯上。
转机出现在1950年早春,从香港请来的张美英踏进孙家公馆时,正遇上张晶英第七次流产。
这个面容清秀的护士不仅用祖传针灸止住了崩漏,更在随后三个月里把女主人调理得气色红润。
看着镜中久违的健康面容,张晶英攥着檀木梳子的手指节发白——该给孙家留后了。
说服过程比想象中艰难,孙立人把茶杯重重顿在红木茶几上:"我孙抚民岂是始乱终弃之人!"张晶英却把泛黄的诊断书推到他面前:"你要让孙家绝后,百年后祠堂牌位都没人供奉香火吗?"
这场争执以孙立人摔门而去告终,却在张美英端着汤药进屋时出现转机——护士慌乱中打翻药碗,弯腰擦拭时露出后颈胎记,竟与张晶英年轻时一模一样。
1951年深秋的"换床事件"过去半月后,张晶英把卧房搬进佛堂。
孙立人站在雕花木门外,听见里面木鱼声混着妻子沙哑的诵经声:"...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转身时看见张美英端着汤药站在廊下,月光给她的蓝布旗袍镀了层银边。
四年后,当张美英生下第四个孩子时,被软禁在台中寓所的孙立人收到张晶英托人捎来的长信。
信笺上簪花小楷写着:"见字如晤,佛前求得四字,名曰'立'、'安'、'天'、'定'..."这四个孩子名字里的"立"字,成了孙家老宅里三个成年人秘而不宣的默契。
往后的三十三年幽禁岁月里,张晶英的青灯古佛与张美英的柴米油盐奇妙地维系着这个特殊家庭。
1988年冬天,当九十高龄的孙立人终于重获自由时,两位白发妇人搀扶着他走上老宅台阶。
三双布满皱纹的手交叠在门环上,铜绿斑驳的门轴发出悠长叹息,像是替他们诉说着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