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402年,年仅15岁的刘超,在将被斩首的刑场上,忽然恨从心中来,仰天长啸。后来,他挣断了捆绑的绳索,夺下刽子手的刀后,在刑场连杀了数十人。现场一片沸腾。 说起来,这刘超本是应天府城郊农户家的孩子,家里世代种田,原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可谁能想到,三年前新皇登基,靖难之役的战火刚熄,朝廷便开始在各地清查“建文余党”,连带着不少无辜百姓也被牵连。刘超的父亲刘柱,不过是在城里米铺当帮工,只因曾给一位常来买米的举人送过两回粮食,就被人告发“私通逆党”,衙役二话不说就把人抓进了大牢。刘超那时才12岁,跟着母亲跪在县衙门口磕头求情,却被衙役拿水火棍打得浑身是血。 母亲变卖了家里所有能换钱的物什,想给父亲换个清白,谁知钱送进去如石沉大海,半个月后传来的竟是父亲屈死在牢中的消息。母亲受不了这打击,没多久就悬梁自尽了,临死前把刘超托付给隔壁的王大爷。从那以后,刘超就像变了个人,原先活泼爱笑的少年郎,整日里阴沉着脸,眼里总像烧着团火。王大爷怕他想不开,总想带他去乡下投奔亲戚,可还没等走成,官兵就找上门来——有人密报,说刘超藏了父亲留下的“反书”。 就这样,刘超被当作“逆党余孽”押进了大牢,一关就是两年。如今他被押上刑场,脖子上套着枷锁,看着刽子手磨得发亮的鬼头刀,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那双满是泪水的眼睛,想起父亲被衙役拖走时喊着“我是良民”的嘶哑嗓音。他仰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只觉得胸腔里有股气要把自己撑爆,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怒吼,那声音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惊得围观人群里的老妇人怀里的孩子哇地哭出声来。 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挣断绳索的——那粗麻绳本是浸过桐油的,寻常壮汉也未必能挣脱。只见刘超猛地往前一扑,肩膀撞在刽子手胸口,那五大三粗的汉子竟被撞得连退几步,手里的刀也飞了出去。刘超弯腰捡刀的动作快如闪电,等官兵反应过来要抓他时,已有三名监斩官身边的护卫倒在了血泊里。刀刃划破喉咙的声音、人群的尖叫声、官兵的呼喝声混作一团,刑场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刘超杀红了眼,他也不知道自己砍倒了多少人,只看见曾经耀武扬威的官兵在他刀下如同麦秆般倒伏。有人喊着“这小子是疯了”,有人叫着“快关城门”,更多的人则是拼了命地往场外挤,踩掉的鞋子、撞翻的桌子散落一地。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抬头一看,只见一队骑兵正举着长枪朝这边冲来,领头的将领腰间挂着的金牌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刘超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可他不想像父亲那样不明不白地死在牢里。他抹了把脸上的血,忽然咧嘴笑了,那笑容里满是狠劲,又带着几分释然。当骑兵的长枪刺穿他的小腹时,他还在笑,笑声里混着血沫,落在刑场的青石板上,洇开一朵朵暗红的花。围观的人群里,不知是谁偷偷抹了把泪,旁边立刻有人小声呵斥:“别惹事,快走!” 后来,应天府贴出告示,说“逆党余孽刘超已伏诛”,可民间却悄悄传起了另一种说法——有人说亲眼看见刘超被刺中后,竟还挥刀砍断了马腿,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手里的刀都没松开;也有人说,那天刑场上的血怎么都冲不干净,夜里还能听见有人喊冤的声音。不管传言是真是假,那一年应天府的秋天格外冷,街头巷尾的百姓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扣上“妄议朝廷”的罪名。 十五岁的少年,在刑场上掀起的这场血雨腥风,终究只是历史洪流里的一朵小浪花。但每当老一辈人说起“建文朝的事”,总少不了提到那个“杀官如切菜”的刘超,说他是“被逼急了的兔子也咬人”,说他的血把应天府的石板路都染成了紫色。或许在史书里,他只是个“暴徒”“逆贼”,可在老百姓心里,他是个敢用刀枪跟世道较劲的愣头青,是个到死都没弯下脊梁的可怜人。
公元1402年,年仅15岁的刘超,在将被斩首的刑场上,忽然恨从心中来,仰天长啸。
雨后清新心舒畅
2025-05-15 11:5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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