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曾经开着汽车在光天化日之下奸淫妇女,活生生踢死佣人的国军中将王泽浚,被俘虏时,大衣屁股上开着一个口子,帽子也丢了,一张脸上全是灰尘,睁着一双大眼珠子大骂蒋介石排斥他,在提及黄百韬时,他更是直接拍着大腿说“我是川军啊……” 王泽浚是川军将领原国民党第29军团军总司令王缵绪的儿子,王泽浚家境极为殷实,据传有黄金千两,房地产遍布成渝等市,光在成都便有着两栋豪华楼房,重庆有着第9栋楼房,共计240间,内江城内还有一栋平房,城外有土地40余亩。 沈醉在回忆录中记载,自己某次去见王泽浚,看到他修建的公馆别具一格,众多房间大小格式全一个样,颇像中式宾馆,后来便问道“你在成都公馆修那么多房间,是不是有杜甫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雄伟愿望。” 然而王泽浚听后却说“我从来就没读过豆腐(杜甫)、咸鱼(韩愈)的诗,我不喜欢那些酸溜溜,文绉绉的东西,我哪里会同情什么寒士,给他们建什么房屋,这些都是用来给相熟的军政界朋友来成都的时候住的,这样大家好热闹热闹,我才不为寒士建公寓呢。” 沈醉听后哭笑不得。王泽浚除了不为寒士建公寓外,还有着其他诸多恶劣传闻,在光天化日之下开着汽车奸淫妇女,一位佣人因早起床打扫,惊醒了他,起床气极重的他就踢了几脚,佣人命丧当场。 在1936年,就在他担任旅长时,因母亲患心痛病多年,一个昏庸中医说只要食人肝便可痊愈,王泽浚果然抓了一位有罪之人,取其心肝为母治病,后来也曾经几次堵击红军,抓壮丁等。所以算是恶名昭昭,但说他是彻底的恶人,却不全是。在1937年,王泽浚担任国民党第44军一四九师四四七旅少将旅长,在卢沟桥事变后,亡国论调席卷全国时,他便电告国民党军事委员会主动请缨抗日,主动要求参战。 在1938年7月左右在武汉会战中,他担任少将副军长几次亲自赶赴前线督战,在敌人飞机大炮的狂轰滥炸下指挥督战,率军夜袭了盘踞在安徽宿松县城的日寇部队,不仅夺了城池,还截断了日寇的交通重要交通线。 在1944年,王泽浚担任44军中将军长,(原本算是王缵绪的部队,被蒋介石一再缩编,只剩下这一个军,王泽浚便担任这44军军长,后来在解放战争后,44军被缩编成44师,直到淮海战役前夕,为了安抚军心才又扩编为44军) 王泽浚率三个师与日寇作战,最后歼敌3000余人,缴获日军装备武器300余件,在自身伤亡惨重的情况下,都能率领残部痛击向永兴进犯的日寇,“长衡会战”中立下大功。 虽然在1943年时,为了阻击日寇的进攻,下令在泮水和虎渡西河决堤3处,导致良田被淹没,让他饱受争议,但按照其一系列战功,也算是知名的抗日将领。 在淮海战役第一阶段中,战斗于1948年11月18日中午结束,国民党中将军长王泽浚被我军俘虏。 被俘虏的王泽浚穿着一件士兵的大衣,大衣屁股上开了一个口子,帽子也丢了,一张脸上全是灰尘,被押到审讯室时,他倒也不见外,将其当成了自己的办公室一样,睁圆了一双眼珠子,挥动着双手便开始大骂蒋介石,说“出川抗战时,最初是34个团被老蒋摆弄来摆弄去,只剩下4个团了,如今全被打光了。” 我军战士兵问他“那黄百韬对你们好吗?”
王泽浚却拍着大腿说道“我是川军啦,他怎么会对我好?共12门山炮,一门丢了,1门坏了,只剩10门,一发炮弹不给就算了,还让我将山炮全交给黄百韬,人家好歹是换过了好几次美国装备,我们还是汉阳造的破枪。” 而进入了功德林,改造也算积极,最初在功德林中成立劳动小组,杜聿明等人成立缝纫组,而牟中珩理发组,王泽浚还跟章微寒成立了一个木工组,专门修理床铺和桌椅。 虽然王泽浚木匠手艺暂时比不上章微寒。(章微寒曾得意的说“木匠活我已经能独立操作了,以后出去就靠这一门木匠手艺,自食其力讨生活了,做什么床儿、桌儿、椅儿我都能干。当然木匠是没干成,还是当成了浙江省政协委员。) 在功德林中,王泽浚这一位曾经的川军将领也是一位特殊人物,某次在缝纫组钉扣子时,王泽浚刚缝了两针,就听到身边哎呦一声痛喊,原来自己拔针时太用力,一针正好扎到旁边的一个同学的脖子上,出现了流血事件,王泽浚这才暗叫不好。 后来一日,王泽浚津津有味儿的跟大家讲起了搞怪故事,把袖子往上一撸,讲道“格老子!有一位将领在突围突不出去时,就叫副官打开皮箱,拿出了自己中将军衔的大衣穿上,将所有的勋章,奖章都佩戴好,还特意把自己的布鞋换成了皮靴,向着青天白日满地红的旗子行了个军礼后,就准备成仁,结果正当他举起手枪要射击时,一位摸进他指挥所碉堡的解放军,把他的手枪给夺了下来。” 这可不仅仅是一个故事,而是一件实事,64军军长刘镇湘一听这是在讽刺自己呢,便站起身来,朝王泽浚呸了一声就走了。王泽浚倒也不在意,继续跟大家闹成一团。 但王泽浚跟黄维不同,并没有等到最后一批特赦,在1974年1月19日便病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