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日军在海南那大修建的慰安所开业,第一批的21个姑娘被送了进去,10天时间里,接待日军3000多人次,士兵通宵排队,由于人数太多,由每次的30分钟缩短到15分钟,每个月都会有两三个姑娘不见了踪影。
1940年秋天,日军进入那大镇后的第二个夜晚,巡逻队开始挨家挨户查看房屋。
赵家大院占地面积大,房间有十几间,正符合他们的需要。
次日清晨,三名日军军官直接闯进赵家。
他们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指着朝南的主屋说,就这里了。
赵家老爷子还想解释,被用枪托砸晕在地。
一周后,赵家人全部搬离,日军开始改造大院,他们在每个房间安装铁栅栏,在院子里修建高墙,还挖了一口深井。
附近村民都知道这里在建什么,但没人敢提。
1942年2月5日夜里,七辆军用卡车停在那大镇外围。车上的女孩被蒙着眼睛,双手被绳子捆在背后。有人想逃,被士兵一枪托打倒。
这批女孩中,台湾籍的阿娇只有16岁。
她被押上车时还在哭,一路上嘴里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同车还有一个叫何四的黎族女孩,17岁,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破了。
2月7日,赵家大院正式开业。门口贴着日文告示,写着接待时间和收费标准。
士兵们从早上8点开始排队,队伍一直延伸到街道另一头。
每个士兵手里拿着一块铁牌,上面刻着编号。
军用品分发处给他们发放小布袋,印着"突击一番"四个字,袋子里装着橡胶套,和清洁用的白色粉末。
值日官站在门口,逐一检查每个人的装备。
原本规定一次30分钟,但排队的人太多,很快就改成了15分钟,有人抱怨时间太短,值日官挥手让他们滚开。
阿娇被分配在朝东的一间屋里,第一天,她接待了23个客人。
每次结束后,她都要用清洁粉清洗,但来不及休息,下一个就进来了。
第三天晚上,阿娇开始出血,血浸透了床单,顺着榻榻米流到地板上,疼得说不出话,只能蜷缩在角落里。
军医被叫来检查,确诊为子宫破裂,按理说需要立即手术,但军医只是给她打了一针止痛剂,然后让她继续工作。
来月经时也被迫接,床单上一片血红。几天后开始发烧,说下面疼得像被刀割。
军医看了一眼,摇摇头,就走了。
第二周,何四被人发现在房间里昏迷。
体温超过40度,下体感染已经化脓。她被抬出房间,再也没人见过她。
林爱兰也在这批女孩中,18岁的她被一名军官看中,单独关在另一个房间。
这个军官比普通士兵"文明"一些,至少不会打她。但他每天都来,一待就是整夜。
林爱兰想过用剪刀结束自己。她把剪刀藏在枕头下,等军官睡着后,用力扎向自己的手腕。
血喷了一床,但被人及时发现,抢救了回来。
每个月,都有2到3个女孩消失,新面孔会在几天内补充进来,没人知道那些消失的女孩去了哪里,也没人敢问。
村民们注意到,每隔一段时间,深夜就有卡车从慰安所开出。
车上装着裹草席的麻袋,从缝隙里能看见暗红色的液体,车子朝后山方向驶去,一个小时后空车返回。
村子里的野狗开始频繁出入后山。
它们在某个地方不停刨土,时常刨出一些东西。村民偷偷去看,发现是布条,颜色和慰安所里女孩们的衣服一样。
有一次,一个胆大的村民跟踪卡车到了后山。
他躲在树后,看见士兵们把麻袋拖到一个深坑里,快速填上土。
听见有脚步声,立刻逃回村子,再也不敢提起这件事。
慰安所的生意持续了三年,1945年日军撤退前,把所有证据都烧掉了,赵家大院被一把火烧成废墟,只剩下几堵破墙。
战争结束后,幸存者们开始返乡,林爱兰跟着那个军官回到了台湾,直到50年代才辗转回到故乡。
黄有良从慰安所逃出来后,在山里躲了半年,靠吃野菜生存。
但回家并不意味着解脱。村民们避之唯恐不及,在背后指指点点。
有人公开叫她们"日本婆",向她们吐口水,孩子们扔石头砸她们,大人不但不制止,还在一旁冷笑。
黄有良最终嫁给了一个麻风病人,这是村里唯一愿意接受她的男人。
他们住在村子边缘的一间草房里,与世隔绝。
1970年代,有记者想调查慰安所的历史。
但当地政府不愿多提,村民们也三缄其口,记者在赵家大院的废墟上,拍了几张照片,草草结束了采访。
1990年代,学者们重新开始调查,他们访问了几个幸存者,记录下了她们的口述历史。
但很多细节无法核实,有些内容过于残酷,连学者们都不忍心写出来。
2004年,最后一位确认的幸存者林爱兰去世。
她临终前握着曾孙女的手说,一定要记住这段历史,不能让它被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