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牛即将被电死送往屠宰场，在最后一刻，看了眼摄像头，然后默默低头认命。
它低头那一下特别慢，像是把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了脖子上。
我盯着监控画面，发现它蹄子底下还粘着半片干草叶子，估计是早上吃剩的饲料。
这牛从出生起就在水泥棚里转圈，没踩过真正的草地，没闻过带露水的空气，连最后这口草料都是混着铁锈味的。
传送带咔咔响的时候，它突然抬头往摄像头方向又扫了一眼。
就那两秒钟，我总觉得它蹄子微微动了动，可到底还是跟着链条往前滑。
边上工人叼着烟说这些牲口都这样，电击前会条件反射抽抽，其实早吓懵了。
但谁说得准呢？
万一是想蹬腿呢？
万一是想扭头呢？
可铁架子卡着脖子，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