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白崇禧跑到台湾后,发现部下朱怀冰与他是邻居,就去看他,哪知一进门,就听到他在骂人:“你放白崇禧进来干什么?不会说我不在吗!” 这话像一记闷棍,把刚跨进门槛的白崇禧定在原地。冬日的风卷着落叶从脚边溜过,刮得人后颈发凉。他望着客厅里朱怀冰气冲冲甩手帕的背影,喉结动了动,愣是没说出话来。曾经在战场上并肩喊杀的上下级,此刻却比陌生人还生分。 朱怀冰猛地转过身,看清白崇禧脸上的尴尬,也愣住了。空气安静得能听见挂钟滴答作响,他张了张嘴,突然冷笑出声:“健生(白崇禧字健生),你还有脸来见我?”说着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往地上一砸,瓷片飞溅,“当年要不是听你的,死守XX防线,我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白崇禧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军装扣子被冷汗浸得发潮。他想起淮海战役那些血色黄昏,朱怀冰带着部队冲锋的嘶吼声仿佛还在耳边。可现在,面前这人通红的眼睛里只剩怨毒,哪还有半点往日的忠诚?“老朱,形势比人强......”他的解释苍白无力,连自己都听不下去。 “形势?”朱怀冰突然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带着家眷跑到台湾享清福,可知道留在大陆的兄弟们怎么死的?”他扯松领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伤疤,“这是突围时挨的枪子,要不是命大,早烂在战场上了!”白崇禧的目光被那道伤疤拽住,喉咙发紧——他何尝不知道,跟着自己打了半辈子仗的老部下,如今十不存一。 两人僵持间,朱怀冰的妻子端着茶水进来,见状赶紧打圆场:“快过年了,说这些干啥。”她把茶盏往白崇禧手里塞,“将军尝尝,这是老家带来的碧螺春。”白崇禧捧着还冒着热气的杯子,突然想起在大陆时,朱怀冰总会在战前偷偷塞给他一块糖,说甜的能压住血腥味。 窗外的天渐渐暗下来,暮色给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朱怀冰一屁股瘫在藤椅上,盯着天花板喃喃道:“当年以为跟着你能打出个太平天下,现在倒好,成了没根的浮萍。”白崇禧望着杯里打转的茶叶,终于明白——这台湾岛上,自己又何尝不是孤家寡人?曾经的叱咤风云,在战败的现实面前,不过是个笑话。 这场不欢而散的会面,像面镜子,照出了败军之将的苍凉。在时代的洪流里,曾经的袍泽之情,终究抵不过兵败如山倒的残酷现实。而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那些藏在咒骂背后的无奈,都成了历史褶皱里一声沉重的叹息。
1950年,白崇禧跑到台湾后,发现部下朱怀冰与他是邻居,就去看他,哪知一进门,就
麻麻赖赖
2025-05-06 15: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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