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早上老公的婶婶趁我们车来市里看病,她晕车坐副驾上,还得把两边的车玻璃全部摇下来,她是完全不替别人着想,只为自己舒服。大清早的,风刮进车里,凉嗖嗖的。我是不停的打喷嚏,一会就流鼻涕(我一着凉就会流鼻涕),人家也不说让窗户关小一点,反正一路不吭声,管你别人冷不冷的。 前天早上,老公的婶婶搭我们的车去市里看病——她晕车,一上车就坐进了副驾。 刚坐稳,她就伸手去摇车窗,左边摇到底,右边也摇到底,风“呼”地灌进来,带着清晨的凉气。 我坐在后座,裹紧了外套,还是觉得那风像小刀子似的往脖子里钻。 没一会儿,我开始打喷嚏,一个接一个,鼻涕也跟着下来——我体质弱,一着凉就犯鼻炎,这是老毛病了。 我偷偷瞟前座,婶婶歪着头靠在椅背上,眉头皱着,像是晕得厉害,嘴里轻轻“嘶嘶”吸着气,完全没看后座。 我攥着手套,手指蜷了蜷,想说“婶,窗户关小点行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是长辈,又是来市里看病的,万一她觉得我计较呢? 可风还在往里灌,我鼻子堵得难受,只好把头往围巾里埋了埋,肩膀缩成一团。 后来老公从后视镜看我,悄悄递了包纸巾,我接过来时碰到他的手,冰凉的——他大概也觉得冷,只是没说。 快到市区时,婶婶忽然轻轻咳了一声,我以为她要说话,结果她从包里摸出个塑料袋,吐了口痰进去,然后又把车窗往外推了推,好像风还不够大。 那一刻我突然想,她是不是晕得太难受了,连自己冷不冷都顾不上,更别说注意到后座的我?晕车的人,有时候确实会失去对周围环境的感知力——胃里翻江倒海的时候,世界好像只剩下自己和那股恶心劲。 我因为车窗大开着凉,鼻炎犯了,一路鼻塞流涕;这种身体的不适,让我对婶婶的行为越发敏感,甚至开始默默计较她“不替别人着想”。 可反过来想,如果我一开始就小声说“婶,我有点冷,窗户关条缝行吗”,她会不会愿意呢?很多时候,我们以为对方“不替人着想”,或许只是没把自己的感受说出口。 那天到了医院,我下车时打了最后一个喷嚏,眼泪都出来了。 这件事过后,我总想起那灌进车里的风——它吹凉了我的鼻子,也吹开了一点想法:和亲戚相处,有时候“直接说”比“自己扛”更能避免误会。 当下能做的,或许就是下次遇到类似的事,试着把“我冷”说出口,而不是等对方“应该知道”。 车窗外的风还在呼呼地响,只是那天之后,再坐同一辆车,我总会下意识看看车窗的缝隙——原来人和人之间的温度,有时候就藏在那扇没关严的窗户里。
前天早上老公的婶婶趁我们车来市里看病,她晕车坐副驾上,还得把两边的车玻璃全部摇下
小杰水滴
2025-12-23 19:2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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