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自己在看店，有个40来岁的女人进店，我以为是顾客，刚要站起来打招呼。没

昨天我自己在看店，有个 40 来岁的女人进店，我以为是顾客，刚要站起来打招呼。没想到她问我能不能给她 10 块钱做车费回家，她说她的包丢了，只需要 10 块钱路费。她还说她去了旁边几家店，都没有要到。希望我能帮她一下。我一想不就是 10 块钱吗。 下午三点的阳光斜斜切进店里，玻璃柜台反射着暖黄的光。 我刚把最后一瓶酱油摆回货架，围裙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妈妈问晚饭回不回家吃。 门帘“哗啦”一声被掀开，走进来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 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外套，头发有点乱，手里空着，不像来买东西的样子。 我刚要扬起笑问“要点什么”，她却先开了口，声音有点哑：“小姑娘，能不能……能不能借我十块钱？” 她往柜台这边挪了半步，眼睛盯着我胸前的工牌，手指无意识地搓着外套下摆。 “我包丢了，”她很快补充，语速有点急，“身份证、手机、钱都在里面，走了好几家店，他们都说……都说我是骗子。” 说到这儿她低下头，脖子根有点红：“我家就在街那头的老小区，十块钱公交费就够了，真的。” 我盯着她攥得发白的指节，突然想起上周隔壁花店阿姨说的——前几天有个老太太也是这么借钱，结果拿了钱就去买了烟。 可十块钱……够干什么呢？ 够买半打鸡蛋，够坐两趟公交，或者，够让一个走投无路的人少掉几滴眼泪？ 我没再犹豫，拉开收银台抽屉，摸出张皱巴巴的十块纸币。 递过去的时候，她的手有点抖，指尖凉得像刚从冷水里捞出来。 后来我跟妈妈说这事，妈妈骂我傻，说现在骗子多；可我总想起她接过钱时，眼睛亮了一下，像蒙尘的星星突然被擦了擦——你说，一个人要是真的在骗人，眼里会有那样的光吗？ 其实那一刻我没多想“应不应该”，只觉得十块钱对我来说是少买一杯奶茶的事，对她来说，或许是能不能早点回家的事。 就像小时候我迷路哭鼻子，小卖部爷爷塞给我的那颗糖，当时只觉得甜，后来才知道那是陌生人给的底气。 她连说了三遍“谢谢”，转身跑出门的时候，外套后摆扫过门框，带起一阵风。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突然明白，有时候我们不敢帮人，不是怕被骗，是怕自己那颗愿意相信的心被辜负。 下次再遇到有人求助，别急着摆手，先看看她的鞋——如果鞋底沾着泥，或许她是真的走了很远的路。 收银台的台灯还亮着，十块钱的位置空了个小坑，旁边散落着几枚硬币。 反光里好像还能看到她没来得及整理的乱发——原来善意不用太大，像春天里的一阵风，吹过就留下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