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政18年，勃列日涅夫是如何“毁掉”苏联的？ 莫斯科的冬天很冷，面包店外的队伍却排得很长。 有人裹紧大衣跺着脚，有人盯着橱窗里空空的货架叹气，这是1970年代苏联街头常见的画面。 谁能想到，这个曾把加加林送上太空的超级大国，会在勃列日涅夫的“稳定”治理下，慢慢弄丢了百姓的面包。 1964年10月，一场没有枪声的政变在克里姆林宫上演。 勃列日涅夫联合保守派元老，以“健康原因”请走了赫鲁晓夫。 那个试图打破斯大林模式的改革者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喜欢狩猎和勋章的领导者。 他说要“稳定”，却悄悄把权力网织得更密。 1500万官僚成了特权阶层，特供商店里堆满普通人见不到的黄油和香肠，他的女婿丘尔巴诺夫更是把职位当成提款机，涉案金额足够让排队的百姓吃上好几年饱饭。 国家的钱好像总也不够用，却总能挤出钱造坦克。 计划委员会的官员们在办公室里画着饼图，把70%的资源砸向重工业，轻工业只分到20%。 农庄里的拖拉机40%都坏在地里，粮食产量一年比一年低，不得不花外汇进口面包。 我觉得，当一个国家的冰箱普及率还不到一半，却要花大量资源去造坦克，这样的失衡很难长久。 石油价格涨的时候还能靠卖油撑着，1980年代油价一跌，外汇口袋就见底了。 1981年的夏天，10万苏军、1500辆坦克在波兰边境搞了场“西方-81”演习，钢铁洪流一眼望不到头。 电视里说这是“强国的象征”，可老百姓知道，每辆坦克背后，都是他们没买到的洗衣机。 军费像个无底洞，年均增长4%的数字背后，是肉铺里越来越薄的香肠。 有人开始在黑市交易，用卢布换牛仔裤，用面包换香烟，地下经济规模悄悄爬到了GDP的四分之一，当制度满足不了生活，人们就会自己找活路。 1979年圣诞节，苏军跨过了阿姆河，开进了阿富汗。 谁也没想到这场仗会打十年，1.5万士兵死在异乡，200亿美元军费砸进了山地。 阿拉伯国家断了石油援助，65个国家抵制莫斯科奥运会，连联合国人权委员会都把苏联请了出去。 阿富汗的山地成了帝国的绞肉机，士兵们在日记里写“想回家吃妈妈做的红菜汤”，国内的母亲们却在面包店门口继续排队。 波罗的海三国的年轻人开始上街，举着标语要“民族自主权”。 他们说受够了把粮食运到莫斯科，自己却吃不饱。 地下印刷厂印着禁书，人们偷偷传看索尔仁尼琴的作品，曾经被视为“思想钢印”的意识形态，在空荡的货架和儿子的阵亡通知书前，慢慢碎了。 1985年戈尔巴乔夫上台时，接手的就是这样一个烂摊子：官僚们忙着捞最后一把，百姓们不再相信口号，连军队都打不动一场像样的仗了。 面包店外的队伍后来越来越长，直到1991年冬天，货架彻底空了。 那场持续十年的阿富汗战争，耗尽了最后一点元气。 勃列日涅夫留下的，不是稳定的帝国，而是一个被特权蛀空、被扩张拖垮的空壳，体制的僵化，从来不是一天造成的，却能在“稳定”的口号下，悄悄挖空一个超级大国的根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