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的阿曼湾，夜色把四艘中国货轮裹得严严实实。 甲板上盖着帆布的“石油钻井设备”，金属棱角在月光下偶尔反光，那是东风-3导弹的发射架。 沙特人用35亿现金码成的“安全盾牌”，正从中国港口悄悄驶向阿拉伯半岛。 沙特当时的日子并不好过。 东部油田的抽油机还在轰鸣，伊朗的导弹已经能打到这里；萨达姆的坦克在边境排成长龙，军费占了GDP的14%。 想找美国买导弹？以色列议员直接跑到国会拍桌子，说“这会打破平衡”。 苏联更绝，因为沙特曾压低油价，戈尔巴乔夫连“飞毛腿-B”的图纸都不让看。 法国的“冥河”导弹射程刚过100公里，打不到敌人老家，买了跟没买一样。 走投无路时，巴基斯坦总统齐亚·哈克递来一张纸条：“去北京试试，他们有能打遍中东的导弹。” 1986年底，沙特亲王班达尔戴着墨镜到了北京，对外身份是“中东发展基金会代表”。 会议室里，邓小平听完沙特的需求，手指敲着桌子说：“卖，可以。 但我们不附加任何政治条件。” 价格从20亿谈到35亿，沙特代表咬咬牙答应了，毕竟东风-3能打2800公里，从利雅得发射，伊朗德黑兰、伊拉克巴格达都在射程里。 弹头用常规装药，4000斤高爆炸药，中国还留了技术接口。 签完协议，班达尔偷偷给国王打电话：“钱花得值，这导弹能让我们睡安稳觉。” 运输时出了点小插曲。 四艘货轮刚进阿曼湾，美国“中途岛”号航母就跟了上来，舰载机在头顶转圈。 巴基斯坦派来6架F-16，说是“搞演习”，其实全程护航。 到了沙特，导弹被拉到利雅得西南200公里的苏莱伊勒，挖了地下工事，中国技术顾问团跟着住了下来。 1990年萨达姆占领科威特，8万大军压到沙特边境。 沙特电视台突然在黄金时段插播画面：东风-3导弹在苏莱伊勒基地竖起，发射车的轮胎还沾着沙漠的沙子。 第二天，伊拉克总参谋部作战日志里多了一行字：“暂停进攻沙特计划。” 后来有人问沙特军官，35亿花得心疼吗？他指着油田的火光说：“这些油井没被炸，就是最好的回报。” 苏莱伊勒基地的雷达天线现在还在转，跟1990年那个清晨一样。 沙特用现金买来的不只是导弹，是两个国家跨越意识形态的信任，你需要安全，我需要外汇，没有空话，只办实事。 这种把需求变成默契的合作，或许比导弹本身更有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