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老公溜进我房间里非常激动地对我说，天大的好消息啊！以后生孩子都有补贴了，

昨天晚上老公溜进我房间里非常激动地对我说，天大的好消息啊！以后生孩子都有补贴了，每年可以补贴3600元，3年可以补贴1万多，而且以后孩子读幼儿园都是免费的，再也不用交学费了。他手里还攥着张皱巴巴的宣传单，是社区宣传栏里刚贴的政策通知，边角被风吹得卷了边。 昨晚十二点多，我刚把台灯调暗，房门就被轻轻推开一条缝——老公踮着脚溜进来，像个偷糖的小孩，手里攥着张纸，边角卷得像被猫啃过。 我们结婚三年，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躺着张泛黄的产检单，去年秋天偷偷去做的，后来对着计算器按了半夜——奶粉钱、早教班、幼儿园每月四千的托费，最后还是把单子塞了回去。 他说在社区宣传栏看见的，下班时天快黑了，风刮得海报哗啦响，他踩着自行车往家赶，车筐里的菜颠得土豆都滚出来了，就为了早点告诉我。 他把纸往我手里塞，手心的汗洇湿了“补贴”两个字，声音都发颤：“你看你看，每年3600，三年就是一万多，幼儿园还免费——” 我盯着纸上的红章，突然想起上个月他加班到十点，回来时给我带了串烤肠，说“省点钱，以后给娃买进口奶粉”，那时候他眼里的光比现在暗多了。 可我忽然问：“是不是得本地户口？我们居住证刚办半年呢。”他脸上的笑僵了一下，挠挠头：“我没细看……可能吧？” 宣传单上“符合条件的家庭”几个小字挤在角落，像故意躲着我们——他刚才光看见“免费”“补贴”，把那些弯弯绕绕全漏了，就像当初我们算养娃账时，只盯着数字，忘了算我辞职带娃的收入损失，忘了他爸妈身体不好帮不上忙的日子。 我把纸铺平，台灯的光刚好照在“细则咨询：社区服务中心”上，他突然笑了：“明天我请假去问，带上居住证，带上身份证，带上……我们的结婚证。” 那天晚上我们没睡好，他翻来覆去念叨“一万多能买多少尿不湿”，我摸着床头柜抽屉，感觉那张产检单好像没那么扎手了。 也许过几天，我们真的会再去趟医院；也许明天去社区一问，发现条件都符合，也许不符合——但至少现在，他眼里的光又亮起来了，像那天在菜市场看见新鲜草莓，非要买一盒给我尝鲜时一样。 夜风从窗户缝钻进来，吹得宣传单边角又微微卷起来，他伸手按住，手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纸传过来，暖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