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尼克松访华, 阿尔巴尼亚 怒了, 霍查 亲自给毛主席写了一封“万言信”,表示:为什么不跟我们商量?你们这么做是不正确的,我们不赞成、不支持。 恩维尔·霍查1908年10月16日出生在吉诺卡斯特一个穆斯林商人家庭,早年去法国蒙彼利埃大学念自然科学,后来彻底转向政治。1930年代在巴黎和布鲁塞尔接触马克思主义,1936年回国教法语的同时搞地下工作。1939年意大利入侵后,他把烟草店当成共产党据点,1941年参与建党,1943年35岁就当上第一书记。二战期间领导游击队打意大利人和德国人,1944年11月解放蒂拉纳后建立人民政权,从此掌握阿尔巴尼亚大权长达40多年。霍查上台后推行彻底的斯大林路线,1945年搞土地改革,把大地主财产分给农民,1948年跟南斯拉夫翻脸后完全倒向苏联,1953年斯大林去世后又坚决反对赫鲁晓夫改革。1961年跟苏联彻底决裂后,阿尔巴尼亚在欧洲彻底孤立,只能紧紧抱住中国大腿。 中国从1954年开始援助阿尔巴尼亚,1961年后更是当成头等大事,24年总共提供援款75笔,折合人民币100多亿元。当时阿尔巴尼亚人口才200多万,平均每人分到4000多元,中国人自己一年收入才几十块。中国援建的140多个成套项目覆盖工业农业军事,纺织厂、化肥厂、冶金厂、水电站、军工厂全是成套设备运过去,连子弹炮弹都包了。粮食援助180万吨,食用油7.6万吨,棉花7.4万吨,中国自己粮食紧张还优先供应阿尔巴尼亚。阿尔巴尼亚出口的香烟布料质量差,中国照单全收,还从第三国买棉花给他们织布再买回来。专家过去教技术,阿方管理混乱,设备扔露天生锈,中国专家提醒,他们甩一句“坏了再给”。这种单方面付出模式持续十几年,中国背了多大包袱可想而知。 霍查早年生活不算富裕,父亲做小生意维持家计。他在当地学校念书,后来转到科尔察的法国中学,那里教语言和科学。他青少年时期就接触到不同思想。去法国蒙彼利埃大学后,本来学生物物理,但渐渐对政治感兴趣,在宿舍看书,参加学生聚会。1930年代在巴黎布鲁塞尔时,常去图书馆读马克思主义书,加入辩论圈子。回国后教法语,一边上课一边秘密发传单。意大利入侵后,烟草店成了基地,白天卖东西,晚上开会。1941年建党时,他积极发言,推动组织。1943年当第一书记,分配任务。二战中游击队在山里打仗,伏击敌人。1944年进蒂拉纳后,他控制政权。 掌权后推行斯大林模式,土地改革分财产给农民。与南斯拉夫决裂,转向苏联。反对赫鲁晓夫改革,与苏联断绝。转向中国援助,项目众多,援助巨大。中国供应粮食棉花,尽管自己短缺。阿尔巴尼亚管理差,设备浪费。中国专家提醒无效。这种援助持续多年,中国负担重。 1971年7月15日基辛格秘访北京的消息传出,霍查坐不住了。8月6日他以党中央名义给毛泽东写了一封上万字的长信,信中直接说接待尼克松是不正确的、不可取的,阿尔巴尼亚既不赞成也不支持。他认为美国正在印支三国疯狂轰炸,尼克松手上沾满鲜血,却要被请到北京,这会让全世界革命人民思想混乱,以为美帝国主义可以妥协。信里反复强调社会主义国家必须同时反对美帝和苏修,绝不能为了反苏而跟美帝勾搭。霍查在信里举例子说,意大利工人刚用石块砸过尼克松车队,日本人民不让艾森豪威尔下飞机,拉美人民把洛克菲勒赶出机场,现在却要看到尼克松受到最高规格接待,这等于亲手把反帝斗志打下去。他还警告,不管中美会谈结果如何,对革命事业只有损害没有好处。 信送出去后,中国方面没有任何回复。1972年2月21日尼克松正式访华那周,阿尔巴尼亚所有报纸广播只字不提,连一张照片都没发,内部却把这次访问定性为向美帝国主义投降。基辛格访华消息通过电报到蒂拉纳,霍查召集会议讨论。信件以党中央名义,长度上万字,反对接待尼克松。信中指出美国轰炸印支,尼克松负责。强调反对美苏,不能接近美国。举例意大利工人砸车,日本阻挡飞机,拉美赶人。如果接待尼克松,削弱反帝。警告会谈有害。中国无回复。访华周,阿尔巴尼亚媒体沉默,内部定性投降。 尼克松访华后,中阿裂痕彻底公开化。1973年中国提出三个世界理论,霍查认为这是公开背叛马克思主义,把美帝苏修并列超级大国,却把第三世界很多独裁者当成革命力量。1976年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七大上,霍查作报告通篇不提中国名字,却把三个世界理论批得体无完肤。1977年中国领导层变化后,阿尔巴尼亚媒体变本加厉,指责中国勾结美帝、背叛反帝阵线、走上修正主义道路。1978年7月中国外交部正式照会停止一切援助,撤回全部专家。阿尔巴尼亚立刻回信把中国骂成大国沙文主义,说这跟当年苏联断援一模一样。从那天起,所有在建的中国项目全部停工,钢梁水泥在雨里泡烂,中国专家48小时内离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