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志愿军飞行员刘玉堤在返航途中,无意间发现,自己身下竟有一群黑压压的敌机,足有六七十架! 1951年秋天的一个傍晚,天空的颜色已经开始发暗,对飞行员刘玉堤来说,这本来应该是一次任务结束后的正常返航。 战斗已经打完,飞机也该回家了,一切按规矩来,谁都挑不出毛病,可就在那一刻,情况开始变得不对劲。 先出问题的是油,仪表盘上,油量表的指针几乎贴死在最底部,那盏红色的警示灯稳稳地亮着,不闪、不跳,意思再明白不过:油已经到了极限,必须立刻返航,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与此同时,发动机的状态也在明显变差,原本平稳有力的轰鸣声开始发虚,带着断断续续的抖动,油门反应迟钝,这是燃油即将耗尽的典型征兆。 地面指挥员比他还着急,无线电里传来的声音被电流和风噪拉得发紧,一遍遍催促他赶紧返航,对刘玉堤来说,这样的命令再合理不过。 他参军前连飞机仪表上的英文都认不全,是靠死记硬背和拼命训练才学会飞行的,飞行时间也不过一百多小时。 现在要把一架状态已经不稳的米格-15安全飞回去,本身就是一次不小的考验,更何况他刚完成了一轮拦截任务,弹药也剩得不多。 就在他准备调整航向、回头返航的时候,云层下方的景象让他的手停在了操纵杆上,透过云层的缝隙,他看见下面出现了一大片敌机,密密麻麻,数量至少有六七十架。 真正让他心里一沉的,不只是这个数字,而是那些敌机机翼下挂着的炸弹,那一排排沉甸甸的炸弹说明,这不是普通巡航,而是冲着我方交通线来的实打实轰炸。 一旦放任这些飞机飞过去,后果会是什么,他太清楚了。 理智在提醒他,油不够了,飞机随时可能熄火,可另一种更深的记忆却突然压过了一切。 刘玉堤出生在河北沧县的农村,12岁那年,家乡遭到日军轰炸,父母死在炸弹下,他成了流浪乞讨的孩子。 正是那种从天而降、毫无躲避可能的死亡,让他对轰炸有着刻进骨子里的恨,飞行学校里,他常说的一句话是“不能再让家乡被炸”,而此刻,下面那些挂满炸弹的敌机,让这句话成了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他把油门重新往前推,尽管发动机发出了更吃力的抗议声,飞机开始艰难爬升,他很清楚,现在正面冲过去就是送死,所以他贴着云层飞行,把云当作掩护,小心翼翼地调整角度换高度。 这种操作非常危险,动作稍微大一点就可能失速,敌机那边完全没有察觉危险的存在,护航编队松散,无线电里甚至还能听到美军飞行员的闲聊声。 刘玉堤耐着性子,一点点逼近,直到那架位于队形边缘的敌机完整地出现在瞄准具里,近得几乎不需要提前量。 他下意识地收了一点油门,防止速度过快冲过头,然后按下了发射按钮,机身猛地一震,航炮短点射准确命中,敌机机翼当场被打坏,拖着黑烟直直坠下。 第一架被击落后,敌机群才像炸了锅一样乱了套,原本整齐的队形彻底散开,规避动作杂乱无章。 刘玉堤没有恋战,立刻拉起机头,利用米格-15出色的爬升性能冲上高空,再从对方看不到的角度俯冲下来。 第二次攻击同样干脆利落,又是一串短点射,对方飞机失去平衡,在空中剧烈晃动后失控。 就在他准备脱离战斗的时候,又看见不远处的战友赵宝桐被三架敌机死死咬住,赵宝桐的飞机已经受伤,情况非常危险。 这时,油量表的指针已经完全到底,红灯刺眼地亮着,回去,或许还能靠滑翔保住性命,冲过去,很可能就是同归于尽。 刘玉堤几乎没有犹豫,对着无线电大喊一声,直接迎着那三架敌机冲了过去。 这种近乎不要命的冲锋,把对方完全打懵了,在极近距离的交错中,刘玉堤抓住机会,航炮再次响起,第三架敌机在空中爆炸。 剩下的敌机被这股拼命的气势吓住,竟然放弃了赵宝桐,四散逃离。 战斗结束,真正的考验才开始,燃油彻底耗尽,发动机停车,飞机失去动力,变成了一块几吨重的滑翔铁块。 最后几公里的路,他完全靠经验和感觉在山谷和气流之间滑行,任何一次判断失误都可能撞山,当飞机在一片空地上重重着地时,强烈的冲击甚至把他甩出了座舱。 地勤人员赶到时,只看到一架布满弹孔的飞机停在地上,机身上还嵌着子弹头,刘玉堤满身尘土,手脚流血,手套一摘,掌心全是冷汗,但他却笑得很亮,手里紧紧攥着记录战果的胶卷。 没人敢相信,这是一名飞行不到半年的新兵,在油尽弹少的情况下,独闯敌机群,击落三架、击伤两架,把一支轰炸编队硬生生打散。 后来再有人问起那几十秒怕不怕,他只说了一句最简单的话:怕是本能,但看到那些炸弹的时候,什么都顾不上了。 对此你怎么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