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一工人爬上银川一座古塔，意外发现一孔洞中放满珠宝，他连忙放进口袋。 银川贺兰山下的风那年刮得特别烈，22岁的木工小李攥着松动的安全带，脚底下的砖缝里直掉渣。 刚完成塔顶勘察的他正准备下塔，组长在对讲机里喊住他，让顺便清理积土。 "早不说晚不说"，小李嘟囔着重新往上爬，没留意背后的塔刹已经歪得像个醉汉。 就是这个不情愿的回头，让他撞见了改变那天的东西。 塔心柱旁边的杂草底下，有个碗口大的洞口正往里吸风，边缘的砖一抠就碎。 阳光斜斜地照进去，里头明晃晃的反光让小李心跳突然加速，他把撬棍往里一探，听见了木头裂开的脆响。 钻进去的时候头还撞了一下，密室里的土腥味混着霉味扑面而来。 借着洞口的光，小李看见三尊佛像靠墙坐着，东头堆着一摞黄纸卷，地上的木盒子已经被他踩烂，滚出来个鎏金佛头。 他捡起枚嵌着绿石头的戒指往兜里塞，转身要走时，正对上墙角五个黑釉眼珠。 那些佛头像是突然活过来似的，油汪汪的液体顺着脸颊往下淌，在下巴积成小水珠再滴到地上。 小李后来说，当时腿肚子都转筋了，一屁股坐碎了半卷经文，嘴里只会念叨"对不起"。 后来考古队来清理，才发现那些"眼泪"是釉面老化渗出的防潮油脂，可在1990年那个下午，这场景把个大小伙子吓得直哭。 宁夏文物局的档案里记着，密室里的西夏文佛经有二十七卷，有些字缝里还留着朱笔批注。 修复专家用显微镜看佛头釉面，发现全是头发丝细的裂纹，这是西夏工匠用的低温釉料在搞鬼，遇潮就会把几百年前涂的保护层给"挤"出来。 类似的情况在应县木塔也见过，不过那里的佛像"出汗"是因为木头返潮。 小李最后被罚款两百块，那会儿他一个月工资才八十。 这事后来成了文物保护培训的反面教材，现在去宏佛塔参观，导游还会指着修复好的佛头说这段插曲。 去年我去宁夏博物馆，看见展柜里那个"流泪佛头"旁边放着张老照片，是1990年工人搭着脚手架抢修的样子，塔身歪得让人心揪。 现在塔身上装了光纤监测仪，0.1毫米的倾斜都能测出来。 但每次路过贺兰山下，我总会想起那个下午，如果小李没回头清理积土，如果他没被贪念冲昏头，这些西夏文物的秘密还会在黑暗里等多久？佛头不再流泪了，可那些裂纹里藏着的，分明是千年文明给我们的提醒：有些东西，比珠宝更该被小心捧在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