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报拍过来的时候,我俩的喜糖都准备好了。 一九七九年,二月。仗,说打就打起来了。部队急电,命我火速归队。 我拿着电报,看着我那准备当新娘子的对象,一个字一个字地跟她解释。她当时就懵了,一个在医院里见惯了生死的护士,那一刻,眼圈红得像兔子,彻底乱了方寸。 她跑回家问她爸妈。 我这辈子,最该敬的一杯酒,就是敬我那还没过门的老丈人。 他也是个兵,在珍宝岛的雪窝子里趴过大半夜的那种。老爷子听完,就一句话:“把婚事办了!让他安心归队!” 就这么一句话,比什么“我爱你”都重。一个老兵,把女儿托付给另一个即将上战场的小兵,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信任?我当时就觉得,这条命,不光是国家的,也是她的,是这个家的。 很多人以为仗在南边打,我肯定去了南边。 其实没有。等我结完婚归队,战友已经把我的背包打好,我们整支部队直接拉去了北边,黑龙江。南边打仗,我们要在北边顶住另一个巨人。整个国家,就是一盘大棋。 一晃几十年。 我跟我那“小护士”老伴,今年还带着孙子,去了趟内蒙古。 去看我儿子。 他现在,也是个兵,营长。
电报拍过来的时候,我俩的喜糖都准备好了。 一九七九年,二月。仗,说打就打起来了。
提剑赴雪中
2025-12-16 06:4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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