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老公弟媳打电话来给我老公要钱，“哥，你能不能先借我两千？”老公挂了电话，手

昨天我老公弟媳打电话来给我老公要钱，“哥，你能不能先借我两千？”老公挂了电话，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悬了半天，最终还是点开了转账界面。我坐在旁边择菜，余光瞥见他这动作，手里的青菜顿了顿，没直接开口。 厨房的瓷砖上沾着几点青菜汁，是早上买的本地小油菜，梗子脆生生的，叶子上还挂着没沥干的水珠，一捏就能掐出绿水来。 手机在客厅茶几上响起来时，我正蹲在地上择菜，塑料盆里的水晃了晃，把菜叶的影子搅得模糊。 “哥，你能不能先借我两千？”弟媳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有点闷，像捂着嘴说话，尾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 老公捏着手机走到阳台，背对着我，玻璃门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阳台栏杆上的锈迹——那是去年雨季留下的，我们说过要刷漆，却总被各种事耽搁。 挂电话时，我听见他“嗯”了一声，很轻，像怕惊着什么。然后是拖鞋蹭过地板的声音，他走回沙发边坐下，手机屏幕亮着，幽蓝的光映在他脸上，我看见他喉结动了动，手指在屏幕上方悬了半天，既没放下，也没按下去。 我手里的青菜顿了顿，拇指掐住菜根的力道重了点，断口处渗出的汁液沾在指腹，凉丝丝的。其实不用看，我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上个月刚给婆婆买了降压药，孩子的兴趣班费用下周要交，我们的工资卡在抽屉第二层，余额我昨天刚查过，不多，但够。 为什么不问呢？是怕我反对吗？还是觉得这是他的事，不该让我操心？结婚五年，他总这样，兄弟那边的事，从来都是自己扛着，连皱眉都藏在转身之后。 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是转账成功的提示音。我看见他把手机塞回裤袋，起身走到厨房门口，靠着门框站着，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择菜。 “菜梗要留一点吗？”我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手里的动作却没停，把择好的青菜放进水盆里，水“哗啦”一声漫过菜叶，刚才还蔫着的叶子，瞬间舒展开了。 他走过来，从背后轻轻环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发顶，头发上还带着阳台的风，有点凉。“她刚才说，孩子半夜发烧，急诊费还差两百，”他声音很轻，“上次妈住院，是她跑前跑后守了三天，我……” “我知道。”我打断他，把水盆往旁边挪了挪，腾出地方让他站，“明天我去看看小侄女，带点水果。” 他没再说话，只是环着我的手臂紧了紧。水盆里的青菜叶在水里轻轻晃，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水面上，碎成一片一片的金斑，像极了那年我们刚结婚，他把第一个月工资交给我时，眼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