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国如果加入北约,会不会成为第二个乌克兰?就这样说吧,蒙古国上午8点加入北约,那蒙古国大概率在上午10点就不在了。 有些国家虽然在地图上画出了边界线,但那条线的每一次颤动,甚至里面的人能不能吸上一口热气,都不取决于自己手里攥着的那支笔。 看着那些还在做着“向西转”大梦的分析家,不得不说他们这是在把整个国家的命运当儿戏,在一个完全封闭的地理死胡同里大谈“战略突围”,简直是对残酷物理现实的无知嘲弄。 别盯着万里之外的华盛顿或布鲁塞尔看,低头看看脚下这片被锁死的土地吧。这里不是即便挨揍也能靠着波兰边境输血的基辅,更没有能通向世界各大洋的黑海出海口。 在这里,唯一的真理叫做“地理囚笼”。西方承诺的集体防御协议,在送到这里之前,首先得解决一个无法逾越的物理悖论:任何一架试图向这里运送援助物资的北约运输机,起飞前都需要先拿到那个“假想敌”颁发的领空通行证。 在这个夹在两个庞然大物之间的缝隙里,所谓的战略盟友连把一颗螺丝钉送进来,都要看主人的脸色。 那些鼓吹“第三邻国”外交的人,恐怕是还没搞清楚支撑这个国家呼吸的肺叶到底长在谁身上。先看看冬天的温度计,那是致命的零下极寒。 哪怕是把首都乌兰巴托那个最神圣的广场翻个底朝天,也挖不出一根能独立供暖的管道。这早已不是秘密:这里高达91%的天然气消耗完全受控于北方邻居。这不是简单的商业买卖,而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每年30亿立方米的天然气流量,与其说是能源进口,不如说是一根只能从外部操作的输氧管。 根本不需要像对待乌克兰那样动用钢铁洪流,甚至不需要哪怕一发子弹,仅仅是把输送能源的阀门向右拧死,那种能让坦克冻在原地、让整个城市瞬间退回冰河时代的静默,比任何轰炸都恐怖。 这不仅仅是会不会冻死的问题,而是会不会穷死的问题。如果说北方的管子决定了体温,那么南方的口岸就决定了饭碗。 去翻翻蒙古国家统计局的账本,上面那一串数字红得刺眼:这片草原每年能从地下挖出的一百多亿美元宝贝,不管是原本埋得有多深的铜矿还是成山的煤炭,最终除了卖给南边的邻居,在地球上根本找不到第二个具有同等吞吐量、运输成本又在可承受范围内的买家。 去年的数据显示,仅对华出口这一项就狂揽75亿美元,这占了全国总出口额的一半以上。想象一下,如果把这条占比超过60%的大动脉切断,什么样的经济体能扛得住瞬间失血过半的休克? 那些习惯了坐在超市里随手买支牙膏的人可能从未想过,这种平稳生活是多么脆弱。从日常最细微的牙刷、肥皂到支撑家庭的大件家电,市面上流通的货品有八成是必须穿过二连浩特或满洲里这些关口进来的。 一旦这几扇门不管是出于检疫还是“其他原因”临时落锁,不出三天,乌兰巴托最大的超市货架就会变得比脸还干净。这种供应链的极端单向依赖,意味着连老百姓早起刷牙这件小事的决定权,实际上都让渡给了邻国。 还有人不死心,觉得可以用飞机运。这就是典型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要知道,空运物资的成本至少是陆运的五倍起跳,这对于一个外汇储备并不充裕的内陆国来说,简直是烧钱自杀。 即便咬牙烧钱,一架大型运输机的载重才几十吨,对于维持一个几百万人口国家运转所需的物资海量缺口来说,哪怕西方组织起空中桥梁,也是杯水车薪,更何况这条空中桥梁本身就是架设在中俄领空的宽容之上。 拿美国那两百万美元的象征性援助,去对赌这种一旦撕破脸就万劫不复的经济崩溃,这种算术题哪怕是刚学会数数的孩子都能算出那个令人绝望的负数。 历史是有回音的。这种被掐断补给线的滋味,经历过上世纪90年代剧变的那一代蒙古人至今做梦都会吓醒。 当年只是因为那根来自苏联的、占据GDP总量40%的“输血针”被拔掉,那种社会秩序的崩塌来得让人猝不及防。 街头的面包价格甚至可以像过山车一样一天变三次价,找不到工作的年轻人挤满了大街,饥饿和寒冷从形容词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痛感。 那时候还仅仅是外援的消失,如果在这个时代因为愚蠢的“入约”尝试而激怒邻居,换来的是主动的主动脉阻断,那么不管是矿上的几十万工人,还是城里的百万居民,面临的结局将比那个惨痛的90年代还要黑暗。 在这种绝对的地理困局下,任何关于“如果”的设想都是苍白的。只要中俄两国对某种存在感到不悦,反制的手段丰富到不需要任何军事调动。 仅仅是一次边境的“技术性维护”或者管道的“检修”,就足以让一个国家的脉搏骤停。那个远在天边的北约,到时候除了能在社交媒体上发几条言辞激烈的谴责,能送来一立方米的暖气还是一吨救命的面粉? 谁都知道答案,只是有人在装睡。在这个没有任何战略缓冲区的夹缝中,所有的安全感,其实都建立在别去做那个注定会被两扇巨门夹碎的“核桃”的觉悟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