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有关部门邀请外国数学家门德尔逊来华讲学。不料他却大为吃惊,反问道:“

牧场中吃草 2025-12-10 18:02:21

1983年,有关部门邀请外国数学家门德尔逊来华讲学。不料他却大为吃惊,反问道:“你们中国不是有陆家羲吗?” 谁能想到,这个让外国顶尖数学家念念不忘的陆家羲,只是内蒙古包头九中一名普通的物理老师。1935年,他出生在上海虹口一个贫苦家庭,父亲是走街串巷的小商贩,母亲操持家务,前三个孩子都因没钱治病早夭,陆家羲成了家里唯一的希望。 15岁那年,父亲病逝,他不得不辍学进五金行当学徒,每天扛着沉重的材料往返,手指磨出厚茧,却始终没放下怀里的旧课本。1951年,16岁的他揣着母亲凑的几块钱,独自北上沈阳求学,半年后以第一名的成绩分配到哈尔滨电机厂,拿着64元的高工资,却在5年后毅然辞职——只为追求心中的数学梦。 1957年的一个夏天,陆家羲偶然买到一本《数学方法趣引》,书中“寇克曼女生问题”让他着了魔。这个1850年提出的难题,一百多年来无人彻底破解,仅凭初中文凭、自学高中课程的他,竟立下誓言要攻克它。 考上吉林师范大学物理系后,他把所有课余时间都用在演算上,宿舍熄灯后就蹲在楼道口借灯光推导,一支笔写秃了换,草稿纸堆起来比书桌还高。1961年毕业分配到包头后,他带着五年心血写成的论文寄往中科院数学所,可等了14个月,只收到“可直接投稿刊物”的模糊回复。 投稿的路比演算难题更煎熬。他修改论文投给《数学通报》,被以“篇幅过长”退回;再改投《数学学报》,又等了一年换来“没价值”的判定。那些年,他在四所中学辗转任教,白天要带三个年级的物理课,批改几十本作业,晚上就趴在缝纫机上继续研究。 包头的冬天寒风刺骨,他没钱买暖气,裹着旧棉袄在灯下写到后半夜,神经性牙痛折磨得他睡不着,索性把满口牙都拔了,双腮塌陷得让学生都心疼。更残酷的是,1979年他从北京借来的期刊上看到,意大利学者已于1971年发表了“寇克曼问题”的解法,而他的研究成果早在1961年就已完成,比对方早了整整六年。 这个打击差点压垮他,他把自己关在屋里嚎啕大哭,多年的坚持仿佛成了笑话。可没过多久,他又拿起笔,把目光投向了更难的“斯坦纳三元系大集”——一个困扰数学界130年的难题。没有科研经费,他就省吃俭用攒钱买外文资料;没有交流伙伴,他就自学英语、日语写信请教国外学者。 1981年,苏州大学朱烈教授偶然看到他的论文,立刻意识到其价值,建议他投稿国际权威期刊《组合理论》。没想到,仅一个月就收到录用通知,杂志用99页篇幅连载他的6篇论文,门德尔逊看到后激动不已,称这是“二十多年来组合设计最重大的成就”。 当国内有关部门邀请门德尔逊讲学时,这位加拿大教授满心疑惑:一个能破解世纪难题的顶尖学者,怎么会没被中国学界重视?此时的陆家羲,还在包头九中带着物理课,参加学术会议的400元路费都要靠妻子向亲友筹借。 门德尔逊在大连的学术会议上见到他,当即邀请他去多伦多大学工作,可他婉言谢绝:“我国组合学还不发达,我要留在祖国。”遗憾的是,长期超负荷工作耗尽了他的生命,1983年底,他在整理最后一篇论文时突发脑溢血离世,年仅48岁。 直到1989年,他的妻子张淑琴才代表他登上人民大会堂,领取国家自然科学奖一等奖——这份荣誉,与华罗庚、陈景润的成就并列,而他是唯一以中学教师身份获此殊荣的人。 陆家羲用一生证明,真正的天才从不在于身份高低,而在于坚守初心的执着。可他的遭遇也让人深思:如果当年的学术评价能更包容,如果科研渠道能更畅通,这份领先世界的成果是否能更早被认可?尊重每一份默默的坚守,给人才多一点机会,才不会让遗憾重演。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0 阅读:48
牧场中吃草

牧场中吃草

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