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118年,霍去病射死李敢。736年后,李敢的后代建立唐朝,这是一个强大王朝,延续289年,开创盛世。 当年李敢是骁骑将军霍去病麾下的部将,刚在河西大破匈奴左贤王,斩获无数。此人是李广第三子,作战英勇,敢冲敌营,生还后还笑说匈奴不堪一击。可惜,性子太烈,没能熬过这个乱世。 事情的起点在前119年漠北大战。李广年过六旬,请命为前锋,只求封侯一回。汉武帝明里答应,暗中让卫青换人。卫青私下安排公孙敖顶替李广的位置。结果李广怒火中烧,绕道行军,结果又迷路。战后无功而返,自知无望封侯,回营写了交代之后自尽了。 李敢听闻父亲李广之死后,当夜持剑闯入卫青营帐,将其一顿拳脚。卫青没还手,也没向汉武帝告发。他知道自己对不住这位老将,也担心汉武帝追责。李敢打完走人,心中稍安,却未料麻烦并未结束。 霍去病不是卫青那种能吞下这口气的人。他虽年少,却是汉武帝宠臣,舅舅被打,他当场发难。某日军中演练时,霍去病拉弓搭箭,李敢胸口中箭,倒地不起。朝中传言纷纷,汉武帝干脆一锤定音:“李敢为鹿所伤。”此后再无人提及此事。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霍去病或许以为此事到此为止,实则种下了七百年后的因果。 李敢有一子,名李禹,与太子刘据亲善,官至郎中令。前91年巫蛊之祸爆发,江充构陷太子谋反,李禹被牵连斩首。李敢一脉看似至此断绝,实则未然。 李敢旁支子孙迁居陇西,数代之后出一位李暠,自号凉武昭王,称霸西凉。李暠据《晋书》载,为李广十六世孙,虽未称帝,却在乱世中保存实力。其子孙世代经营西北,终有一日入关中。 公元618年,李暠第七代孙李渊于太原起兵,乘隋末大乱之机,三年定天下,建立唐朝。朝堂之上,李渊追封李广为太尉、追尊李敢为昭烈公,以示家门荣耀,昭告天下其家族出身之正。 唐初修史,《新唐书》《旧唐书》皆言李渊出自陇西李氏,追溯至李广一系。学界有不同说法,部分认为李渊可能出自六镇胡人,但唐人普遍认定自己乃李广后裔,籍以立国正统,传承汉脉。 当年那支箭,也许是少年将军霍去病心中不忍的痛,也许是他身为权贵之子一时的冲动。可它射穿的不只是李敢的胸膛,更是一条家族命脉的起伏转折。七百多年里,这支家族经历忠臣之死、巫祸之冤、外镇之困,最终以帝王之姿,重回长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