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进来的时候，婆婆还不到50岁，做点事，手里有钱，牛逼的狠。公公比婆婆大八岁，

我嫁进来的时候，婆婆还不到50岁，做点事，手里有钱，牛逼的狠。公公比婆婆大八岁，窝囊废一个，婆婆很强势，公公就跟她奴才一样。婚后我陆续生了两个女孩，公公婆婆重男轻女，可以说在儿子没出生前的六七年对我都是冷暴力，不正眼看我，我跟他们说话都对我爱答不理，他儿子问她为啥不说话，她说她没听见。 嫁过来那年，婆婆刚满49，鬓角染得乌黑，手里总攥着个锃亮的钱包——她在市场摆摊卖干货，每天收摊数钱时，硬币碰撞的叮当声能穿透客厅。 公公比她大八岁，性子温吞得像碗凉白开，婆婆喊他递酱油，他小跑着去，喊他擦桌子，他立马拿起抹布，连带着对我说话，也总怯生生的。 我和丈夫是自由恋爱，结婚时没要多少彩礼，想着人心换人心，可搬进这个三居室的第一天，我就发现，婆婆的眼睛里，好像没给我留位置。 婚后头两年，我试着跟她搭话，问她今天摆摊累不累，她要么“嗯”一声低头择菜，要么干脆转身进厨房，留下灶台上滋滋响的油锅声替她回答。 大女儿出生那天，婆婆来看了一眼，说“丫头片子，养着费钱”，转身就走了；小女儿落地时，她干脆没来医院，丈夫打电话问，她说“忙着进货，走不开”。 最难受的是饭桌上，我给她夹菜，她筷子一躲，菜掉在桌上，她弯腰捡起来扔进垃圾桶，说“我自己来，不用你假好心”——那时候我才明白，有些冷，是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 有次我发烧起不来，大女儿哭着找奶奶，婆婆居然抱着孩子哄了半小时，还冲了奶粉，虽然没进我房间，但我听见她对孩子说“别哭，你妈累了”。 丈夫后来跟我叹气，说婆婆这辈子就盼个孙子，觉得没孙子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不是针对我——可我摸着女儿冻红的小脸蛋，还是想问，难道女孩就不是家里的根吗？ 事实是，那六七年里，我跟她说话的次数，加起来没超过一百句；推断是，在她心里，我这个生不出儿子的儿媳，连陌生人都不如；影响是，我开始怕见她，甚至听见她咳嗽都要躲进房间，直到小女儿学着我的样子喊“奶奶”，她没应声，却偷偷塞给孩子一颗糖。 短期里，家里的空气总像结了冰，我说话时尾音总要飘一飘，怕没人接；长期看，那些年的冷暴力像道疤，后来儿子出生她对我好了，我还是会在夜里想起她当初的眼神；现在我常跟自己说，别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孩子健康，日子安稳，比什么都强。 前几天收拾衣柜，翻出件旧毛衣，是刚结婚时婆婆给我织的，针脚歪歪扭扭，却暖烘烘的——原来她也有过想对我好的时候，只是后来，被“要孙子”的执念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