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成立后,解放军在哀牢山深山里发现4万几乎全裸的男男女女,调查后才发现,他们

诗柳九幽 2025-12-09 12:52:12

新中国成立后,解放军在哀牢山深山里发现4万几乎全裸的男男女女,调查后才发现,他们竟是靠着吃野果和捕猎为生的苦聪人。 这群苦聪人的生活状态,几乎停留在远古时期。云南诗人哥布曾在作品中称他们是“遗落在原始森林中的孩子”,这话毫不夸张。70岁的苦聪人白树林回忆儿时满是酸楚:天天饿肚子,运气好逮只小松鼠烤成肉干就能顶一天;女人生孩子,只能把芭蕉叶烤软裹住婴儿保暖。 他们住的棚子矮到只能爬进去,铺层干草当床,刮风下雨根本挡不住。打猎工具只剩石刀、石矛和简单陷阱,连件铁器都没有;种地更是一窍不通,顶多烧块空地撒点种子,收成全看天意,不够吃就往更深的山里逃。 苦聪人躲进深山过原始生活,全是被历代反动统治阶级逼的。尤其是国民党反动派,直接将他们视作野人,官府动辄进山抓捕,士兵甚至开枪扫射,久而久之,苦聪人连下山定居的胆子都没了。 苦聪猎手阿发罢曾跟工作队哭诉:以前想拿山珍野果下山换盐巴、火柴,都得把东西放路边,人躲远处等候。碰到好心人能换点盐,遇上国民党的人,对方就喊着“捉野人”追杀,他们只能丢东西往山里逃。也正因如此,苦聪人对山外世界充满戒备,即便看到解放军,第一反应也是躲起来。 接触这群极度警惕的苦聪人难度极大,工作队起初直接进山寻找,屡屡碰壁。后来队员们转念,从附近傣族、瑶族村寨找线索,总算找到了突破口——瑶族姑娘邓三妹。她的姐姐当年受不了头人欺辱,逃上山嫁给了苦聪人,所以她知道苦聪人藏身之处。 一开始邓三妹怕工作队伤害苦聪人,坚决不肯说实话,直到跟工作队相处半个多月,见他们待人真诚无恶意,才放下戒备主动带路上山。有了邓三妹当翻译和中间人,工作队才算真正敲开苦聪人与外界沟通的大门。 为取得苦聪人信任,工作队花了不少心思:白天跟着他们进山采摘、打猎,晚上围在火塘边讲山外新鲜事,普及共产党的民族政策;知道他们最缺盐,就特意从山外带盐巴进山;见他们身上有伤口,就用药品处理,甚至细心挑出伤口里的虫子。 要知道,苦聪人平时没盐吃,只能靠盐水藤煮水解馋,这点苦咸味都当宝贝。工作队带来的盐巴和药品,成了最实在的“诚意证明”。日子久了,不光普通苦聪人,连起初态度强硬、充满敌意的阿发罢,也慢慢放下戒备,对队员们露出了笑脸。 1956年8月,军地联合工作组带着盐巴、药品和农具进山,苦聪人“出老林见阳光”的愿望终于有了实现可能。但从狩猎生活过渡到农耕生活,适应过程异常艰难。金平县县志记载,上世纪50年代至1963年,当地有3739名苦聪人搬出山林,可很多人因不习惯山下气候、不懂耕种,没多久就逃回深山。 即便困难重重,工作队始终没放弃。队员们耐心陪着苦聪人适应新生活:教他们开水田、种稻谷,用锄头耕地,讲解24节气的耕种知识;送耕牛、农具和布衣,让他们告别兽皮,吃上大米。起初苦聪人因不懂耕种常饿肚子,但见工作队真心实意帮忙、毫无不耐烦,也渐渐安下心来认真学。 1959年,几位苦聪人头人受邀去北京参加国庆观礼,刚接触现代文明还闹了不少笑话:见自动电梯以为是吃人的铁笼子,见玻璃罐里的糖果竟拿石头去砸。这些小插曲,也道出他们融入现代社会的不易。 日子渐长,苦聪人的生活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1985年,苦聪人正式被识别为拉祜族支系,有了明确的民族归属。政府也全力帮他们改善生活,投入资金建新房、盖学校,完善吃、住、学、行、医等基础设施。 1990年,政府统一发放石棉瓦等建材,帮他们搬出深山定居;2000年重新规划选址,将寨子迁到更平坦的地方;2009年,为解决交通和耕地问题,寨子再次搬迁到出行便利处,每家分到4亩地,新寨子取名“安福村”,寓意安定幸福。 如今的安福村早已不复当年破败模样,家家户户住上砖混房、钢筋水泥房,不少人家还买了小汽车。 从原始狩猎游居到如今安居乐业,苦聪人用几十年走完了别人上千年的发展路。这一切改变,离不开党中央的关怀、解放军和民族工作队的坚守,更离不开国家民族政策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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