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 年,陈独秀 58 岁的女儿 陈子美 身绑 5 个空油桶,带着小儿子偷渡 香港 ,9 个小时后,母子俩奇迹般抵达目的地,哪知,刚上岸,就遇到警察,陈子美很是沮丧,不料,警察的举动让她大感意外。 1993 年纽约法庭上,81 岁的陈子美攥着拐杖嘶吼:“我父亲是陈独秀!”全场死寂。谁也不知这个欠租被诉的老妇,曾身绑油桶横渡大鹏湾。 更没人懂,这名字是她藏了一辈子的伤疤。 1970 年那个深夜,广州珠江口的浪头能吞掉人。 58 岁的陈子美把酱油桶往腰间缠了三圈麻绳,铁皮磨得腰眼生疼。 小儿子抓着她的衣角哭:“妈,会被鲨鱼吃掉的!”她没回头。 牛棚里的鞭痕还在流脓,批斗会上 “陈独秀孝子贤孙” 的骂声刺耳。 长子张肇山在南京航空学院被陷害致死的消息,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个当年在狱中跟父亲吵翻的姑娘,终究没躲过时代的刀子。 “跳!” 她猛地推了儿子一把,自己跟着扎进冰冷的海水里。 五个油桶是她用最后积蓄换来的,在水缸里练了半年憋气才敢动身。 浪头砸下来时,她想起 1939 年第一次逃到香港的日子,那时还有丈夫在旁。 天快亮时,香港警察的手电筒照得她睁不开眼。 她蜷在沙滩上等死,却见警察关掉手电:“快走,别让人看见。” 一块带着体温的毛巾落在她怀里,暖得她直发抖。 这不是她第一次被命运 “温柔” 对待。 1927 年南京破草屋里,母亲高君曼咳着血教她缝衣服,弟弟陈鹤年把最后块红薯塞给她。 父母离异后,姐弟俩半工半读,她学电报时手指磨得全是血泡。 1932 年南京监狱的见面,是她与陈独秀最锋利的交集。 她带着新婚丈夫张国祥去探望,父亲拍着桌子骂:“年幼无知!” 父女俩吵到掀翻板凳,这一闹,竟成永别。 张国祥的欺骗来得更快。 1936 年生二女儿时,他带 “表妹” 上门当保姆,对方却亮出原配蔡氏的身份。 她没哭,连夜带着四个孩子搬出去,靠产科手艺在重庆接生糊口。 1939 年日军轰炸重庆,她抱着孩子逃到香港,又辗转回上海。 抗战胜利后离婚,张国祥一分抚养费不给,她只得丢下儿女改嫁。 嫁给推土机司机李焕照那年,她以为能靠手术刀安稳过日子。 1956 年迁居广州时,她给女儿张树德看陈独秀的照片。 “别跟人说,会害了你的。” 她反复叮嘱,把照片藏进鞋底。 在香港纱厂做工时,她总把手指泡在盐水里止痛。 纱线勒得指骨变形,可拿到工钱时她笑了 —— 这是第一次没人骂她 “反革命”。 1973 年去纽约前,她偷偷去了趟弟弟陈鹤年在香港的住处,却没敢敲门。 唐人街的地下诊所里,她的手术刀救过无数没钱看病的华人。 有产妇大出血,她蹲在地上抢救三小时,累得直吐。 有人问她身世,她只说:“我是从大陆逃来的医生。” 1991 年回家时,她看见翻倒的药柜和空空的存折。 小儿子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张字条:“妈,我去赚大钱了。” 从此,她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靠救济金度日。 法庭上那句嘶吼传开后,中国领事馆送来生活费。 陈独秀研究会的人来看她,她摸着父亲的旧照片落泪:“我没丢他的脸。” 后来搬进养老院,她总坐在窗边看海,手里攥着那块旧毛巾。 2004 年 4 月 14 日,93 岁的陈子美在纽约医院离世。 后事拖了一个多月,还是华人社团凑钱办的葬礼。 骨灰埋在皇后区华人公墓,墓碑上只刻着 “陈女士” 三个字。 如今,陈独秀故居的展柜里,藏着她早年的电报执照。 讲解员说起那个油桶渡海的故事,总会提到那块毛巾。 风从珠江口吹到纽约湾,还在讲着一个女人的倔强与沧桑。 信息来源: 环球网《陈独秀之女的坎坷人生:绑汽油桶偷渡香港》 中华网《陈独秀女儿陈子美一生坎坷:1970年突然失踪,原来是泅渡到了香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