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撞倒了，车停了一下。 就那一下，我以为他但凡是个人，会下车。 结果，他只是从车窗里探出头，看了一眼，然后一脚油门，跑了。 我跟你讲，真正让我后背发凉的，不是撞车那一瞬间的巨响。 是这一眼。 是这一眼之后的油门声。 这一眼，说明他脑子清醒，他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他甚至有零点几秒的时间，去“评估”一下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去计算自己的逃跑路线。 这不是慌乱。 真正的慌乱，是吓得手抖，赶紧摸手机打120。 真正的慌乱，是冲下车，对着伤者大喊“你怎么样！” 他这个，叫盘算。 叫权衡利弊。 叫把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跟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麻烦”放在天平上称了称。 结果，人命，轻了。 从他重新踩下油门那一刻起，这事儿的性质就全变了。 这已经不是一场“交通事故”了。 这是一场人性的“肇事逃逸”。 车跑了，有天眼恢恢。 可那颗烂掉的心，跑丢的良心，上哪儿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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