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心，太快了，96岁的奶奶刚吃完饭，说有点困，想躺会，刚躺下没10分钟，家人问奶奶冷不冷，想给奶奶盖上被子，看奶奶一声不吭，双眼紧闭，又喊了几声，奶奶没有回应！ 手碰上去的时候，奶奶的身体还带着刚吃完饭的温乎气，额头的皱纹里好像还沾着刚才没擦净的饭粒。她总说自己牙口好，今天中午还啃了半块酱肘子，边吃边笑，说这肉炖得比巷口那家老字号还酥烂。 前天才给她剪的指甲，她嫌我剪得太秃，叨叨了好几句“留一点，留一点，抓痒痒方便”。现在那双手安安静静放在被子上，手指蜷着，像还握着刚才没吃完的那瓣橘子。 客厅的竹椅上，还搭着她早上穿的蓝布衫，袖口磨出的毛边蹭着椅背，那是她穿了十年的旧衣服，补了三次，却总说“合身，舒服”。厨房的灶台上，搪瓷碗里剩着小半碗小米粥，她刚才说“下午饿了再喝”，现在粥面结了层薄薄的膜，像层透明的纱。 邻居张奶奶昨天还来串过门，俩老人坐在门口晒太阳，数着院子里的石榴树结了多少个果。奶奶说“等红了，摘给你家小孙子”，张奶奶笑她“你自己留着吧，看你盼这果子盼了大半年”。 其实她这两年记性早就不好了，常对着镜子问“这老太太是谁”，却总能准确地叫出家里每个人的小名。早上我出门时，她还拉着我的手，往我兜里塞了块水果糖，说“路上吃，甜”。那糖纸现在还在我外套口袋里，边角被她捏得皱巴巴的。 殡仪馆的人来的时候，阳光正透过窗户照在奶奶脸上，她眼角的皱纹舒展开，像睡着了一样。我突然想起她总说“人老了，就怕给儿女添麻烦”，原来她连走，都选了这么个不声不响的时辰，没让任何人手忙脚乱。 整理遗物时，在她枕头下摸出个布包，里面是些零零碎碎的毛票，还有张泛黄的黑白照片，是她年轻时和爷爷的合影。照片上的她梳着两条长辫子，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院子里的石榴树被风一吹，叶子沙沙响，好像谁在轻轻说话。我突然明白，所谓离别，或许不是哭天抢地的痛，而是那些藏在日常里的细碎，突然没了去处——没人再嫌你剪指甲太秃，没人等着喝那半碗小米粥，口袋里的糖，再也等不到她问“甜不甜”。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