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北大校长蒋梦麟提出和妻子离婚,妻子望着他说:“你会后悔的!”谁知蒋梦麟却笑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怎会后悔!”谁料,如愿以偿的蒋梦麟转身就后悔了! 蒋梦麟,1886年生在浙江余姚。那时候流行早婚,蒋家父母一看儿子到了年纪,也没问他愿不愿意,直接做主给娶了个媳妇,孙玉书。 那时候蒋梦麟还没出国,虽然心里对这桩婚事有一百个不乐意,但碍于父母之命,还是跟孙玉书圆了房,甚至还有了孩子。 后来蒋梦麟去了美国,一走就是好几年,还在哥伦比亚大学拿了博士学位,成了杜威的学生。等他回国成了北大教授,再看家里的糟糠之妻,那滋味可就难受了。 但孙玉书有什么错呢?她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蒋家,侍奉公婆,拉扯儿女,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在那个年代,她是标准的“贤妻良母”。可在接受了新思想的蒋梦麟眼里,这种没有共同语言的日子,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日子要是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下去,倒也罢了。偏偏这时候,蒋梦麟的生命里出现了一个让他神魂颠倒的女人,陶曾谷。 这陶曾谷的身份有点特殊,她是蒋梦麟挚友高仁山的遗孀。 高仁山是蒋梦麟在北大的同事,两人那是过命的交情。可惜高仁山因为搞革命,被奉系军阀张作霖给杀害了。好兄弟一死,留下孤儿寡母,蒋梦麟这人重义气,二话不说就承担起了照顾陶曾谷母子的责任。 陶曾谷和孙玉书完全是两类人。她是大家闺秀,留过学,长得漂亮,气质出众,跟蒋梦麟那是琴棋书画样样通,风花雪月都能聊。一来二去,蒋梦麟那颗被包办婚姻压抑多年的心,彻底躁动了。 为了给陶曾谷一个名分,1933年,身为北大校长的蒋梦麟,干了一件让全北平文人圈炸锅的事,休妻娶嫂。 他回到老家,硬邦邦地跟孙玉书摊了牌。临别之际,孙玉书含着泪,望着这个自己伺候了半辈子的男人,说出了那句著名的话:“你会后悔的!” 蒋梦麟当时正沉浸在即将迎娶“真爱”的喜悦里,哪听得进这话?他笑着回了一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怎会后悔!” 蒋梦麟这婚离得潇洒,但代价可不小。 首先是舆论的唾沫星子差点把他淹死。虽然民国提倡恋爱自由,但“挖朋友墙角”、“抛弃糟糠”这两条,无论新旧道德都容不下。 婚后的日子,真像蒋梦麟想的那么美吗? 确实,他和陶曾谷过了几年如胶似漆的日子。但陶曾谷这人,虽然有才情,但心胸有点狭隘,又爱在蒋梦麟耳边吹枕边风,搞得蒋梦麟和好多老同事关系紧张。为了这份“爱情”,蒋梦麟几乎是得罪了半个朋友圈。 后来到了台湾,陶曾谷身体不好,1958年就病逝了。临终前,她拉着蒋梦麟的手,深情款款地说:“我死后,你一定要找个更好的人照顾你。” 陶曾谷一走,72岁的蒋梦麟成了孤家寡人。儿女们因为他当年抛弃生母的事,跟他关系都很疏远。老头子一个人孤苦伶仃,心里那个空虚寂寞冷啊。 就在这时候,徐贤乐出现了。 这徐贤乐号称“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年轻时是上海滩有名的校花,家世显赫,还是曾国藩的后人。快60岁的人了,打扮得跟个小姑娘似的,一张嘴能把死人说活。 蒋梦麟这一见,魂儿都丢了。他觉得自己枯木逢春,又遇到了真爱。哪怕徐贤乐之前因为贪财跟前夫闹得不可开交,名声早就臭了大街,蒋梦麟也全然不顾。 这时候,蒋梦麟身边的朋友们都急了。胡适那是苦口婆心,甚至还在住院期间专门写长信劝他:“大哥,这女人你要不得啊,她就是冲着你的钱来的!”陈诚等政界大佬也纷纷出面阻拦。 可蒋梦麟那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谁劝跟谁急。他觉得朋友们是嫉妒他的幸福,甚至对外放话:“就是这一步要跳海,我也要跳下去!” 1961年,75岁的蒋梦麟迎娶了徐贤乐。婚礼办得挺热闹,可婚后没多久,徐贤乐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她掌管了家里的财政大权,把蒋梦麟的存折、股票全抓在手里,平时对蒋梦麟极其抠门,连饭菜都克扣。最过分的是,1962年蒋梦麟不小心摔断了腿住院,身为妻子的徐贤乐不仅不去医院照顾,反而在家里大搞聚会,甚至趁机转移蒋梦麟的财产。 躺在病床上的蒋梦麟,这回是真醒悟了。 看着空荡荡的病房,想着家里那个正在搬空家底的“娇妻”,他终于明白胡适他们当初为什么拼死阻拦。什么真爱,什么黄昏恋,全都是泡沫,人家图的就是他这点养老钱! 为了摆脱这个吸血鬼,蒋梦麟不得不拖着病体,跟徐贤乐打起了离婚官司。 这事儿在当时的台湾闹得满城风雨。徐贤乐可不是省油的灯,她在报纸上大骂蒋梦麟,把家里的隐私抖落个底朝天。蒋梦麟一位堂堂北大老校长,临了临了,成了街头巷尾的笑话。 最后,蒋梦麟赔了50万台币,才勉强换回了自由身。 这场闹剧折腾了整整一年,把蒋梦麟的精气神全耗光了。离婚后仅仅半年,1964年6月,蒋梦麟就因为肝癌,在落寞和悔恨中离开了人世,享年78岁。 在他弥留之际,身边只有当年原配孙玉书生的女儿在照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