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作家黄宗英说:“都到了八十年代,我们为什么还容不下一个遇罗锦?”  

千浅挽星星 2025-12-06 21:21:32

1981年,作家黄宗英说:“都到了八十年代,我们为什么还容不下一个遇罗锦?”   望着漫山红叶,34岁的遇罗锦身边的丈夫蔡钟培却突然冒出一句:“昨天菜市处理黄花鱼,两毛五一斤,真该去排队买点。”这句话像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这段原本就是“搭伙”过日子的婚姻。   谁也没想到,因为这两毛五一斤的黄花鱼引发的离婚案,竟然惊动了最高法,还惹得两位顶级女作家当众“对峙”世俗偏见,甚至把好几家大报刊卷入了一场持续整年的口水战。   遇罗锦是那著名的《出身论》作者遇罗克的妹妹,哥哥被处决,她自己被劳教三年,档案里甚至因为几句日记就被塞进了“思想反动”的评价,1978年回到北京时,她就像风中飘蓬——没户口、没工作、没家。   蔡钟培是个工人,有间房子,能帮她解决那个像山一样沉重的户口问题,一个图安稳,一个图生存,这婚结得甚至有点悲壮。   婚后那几年,蔡钟培确实是个仗义人,帮着她跑前跑后,给死去的哥哥遇罗克办平反,给遇罗锦落户口。   在旁人眼里,这简直是恩重如山,你遇罗锦如今日子安稳了,户口落下了,哥哥名声也恢复了,转头就因为一句“没有共同语言”要离婚?   1980年5月,当遇罗锦真的要把那一纸离婚诉状递到朝阳区法院时,整个社会都炸了锅,那时候新《婚姻法》刚刚确立了“感情确已破裂”这一离婚标准,可落在现实里,大家脑子里转不过那个弯:怎么着?精神上的不满足,难道比救命之恩还大?   《新观察》和《民主与法制》针尖对麦芒地吵了一整年,负责案子的法官党春源思想前卫,竟然搬出恩格斯的话来判案,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甚至有不少山西等地的小伙子拿着刊登案情的杂志冲进法院,以此为由要休妻。   1981年的秋天,在中国作协的颁奖座谈会上,著名演员兼作家黄宗英,做了一个震惊全场的举动。   那天,黄宗英凭《大雁情》风光领奖,而刚写出轰动一时的纪实文学《一个冬天的童话》的遇罗锦,却因为争议巨大颗粒无收,落寞地坐在角落。   曾经在银幕上风情万种、生活中也经历过数次婚姻波折的黄宗英,穿过人群,把自己那支获奖钢笔递到了遇罗锦手里。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发问:“三十年代,大家还能支持上官云珠,怎么到了八十年代,就容不下遇罗锦了呢?”   这话分量太重了,四十年代的上海滩影后上官云珠,私生活被人指指点点,离了几次婚,依然是一代巨星。   黄宗英自己也是从那个旧上海走过来的,太懂那种“人言可畏”的滋味,可她没想到,明明号称开放进步的八十年代,人心里的那把锁,反而比几十年前更紧了。   1982年,《花城》杂志大胆刊发了遇罗锦的新作《春天的童话》,这篇详写她第二段婚姻挣扎的作品一出,立马遭到了包括《文艺报》、《北京日报》在内的集体围攻,定性骇人——“宣传资产阶级腐朽思想”。   结果是惨烈的:杂志社主编被调离,所有人写了三个月的检查,连杂志都被迫刊登《我们的失误》谢罪。   这就是当时的魔幻现实,一方面,遇罗克已经成了思想解放的英雄;另一方面,他的妹妹想追求一点个人的情感自由,却被打成了道德败类。   这起离婚案最后的结局也颇为耐人寻味,法院虽然二审调解离婚了,但终审的调解书里却带着刺,明里暗里指出遇罗锦是在自身条件变好后“见异思迁”,虽然放了她这一马,但在道义上,还是给她判了“死刑”。   后来,那位想在这片土地上既要面包又要玫瑰的女人,终于还是走了,1986年,遇罗锦远赴德国定居,哪怕后来即使在异国过上了安稳日子,那段被放在显微镜下炙烤的岁月,恐怕也是一生难平的疤痕。    信源:遇罗锦离婚嫌对方文化低 在道义上被判“死刑”——中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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