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妻子刚去世,快80岁的茅以升就和6个孩子商议,想要续娶,当他说出女人的名字时,孩子们大变脸色,6个孩子全都扬长而去,终生未与他再相见 1896年的江苏镇江,一个注定要跟江河湖海较劲的男孩出生了,茅以升的一生,像极了他最痴迷的结构力学:一边是作为“国之栋梁”坚不可摧的受力主轴,另一边却是家庭内部千疮百孔的隐秘裂痕。世人都知道他造桥能跨越天堑,却少有人懂,他在自己家里亲手挖开了一道再也填不平的深渊。 10岁那年南京塌桥事故后的惨烈景象,成了他一辈子的梦魇,也让他立下了“要造这种塌不了的桥”的誓言,他这人读书那是真厉害,一路跳级,从唐山路矿学堂直通美国康奈尔和卡内基理工。 23岁,这在很多年轻人还在迷茫的年纪,他已经拿到了工学博士,顺便抛出了个以自己名字命名的“茅氏定律”。 1934年,面对钱塘江那个出了名的“流沙底”和凶猛大潮,外国专家都断言这建桥纯属“豆腐上插筷子”,茅以升不信邪,他弄来了最先进的“气压沉箱法”,像钉钉子一样把庞大的混凝土箱体压进深层岩石。 这座凝结了中国人气血的1453米长龙,通车仅仅89天,抗战爆发了,为了不让大桥落入日寇手中,设计者变成了毁灭者,茅以升早在设计桥墩时就预留了炸药孔,这种惊人的冷静和远见让人头皮发麻。 1937年12月,他亲手按下了起爆器。随着一声巨响,大桥断裂,同时也不仅断绝了敌人的路,似乎也预示了他后来人生中某种无法挽回的断裂。 在上世纪30年代,那时,他正以总工程师的身份在钱塘江工地上挥斥方遒,老家扬州,是1912年包办婚姻的结发妻子戴传蕙在替他操持家务、抚育六个孩子。 这本是个典型的旧式贤妻良母的故事,但在工地那边,比他小了将近40岁的女职员权桂云走进了他的视野,一个是有家室的名流学者,一个是风华正茂的年轻姑娘,这不仅仅是那个年代所不容的婚外情,更是后来家庭崩塌的引信。 他们在外面有了个“家”,还生下了一个见不得光的女儿茅玉麟,这一切,远在老家的戴传蕙其实心知肚明,这位出身书香门第的传统女性,面对丈夫的背叛,为了顾全“桥梁专家”的面子,为了给六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壳,硬生生把这口混着沙砾的苦水吞进了肚子,整整忍了几十年。 直到1967年春天,为了这个家耗尽心力的戴传蕙在北京病逝,快80岁的茅以升就把六个子女叫到了跟前,老父亲说怕孤单想找个伴,孩子们本也是通情达理的,觉着找个保姆或老伴照顾晚年无可厚非。 可当那个名字——“权桂云”——从父亲嘴里吐出来时,空气瞬间凝固成了冰。 对于子女们来说,这哪里是续弦,这分明是往刚去世的母亲心口上补最后一刀,那个让母亲痛苦隐忍半生的“第三者”,不仅要登堂入室,还要被父亲名正言顺地扶正。 大儿子茅于越愤怒得当场指着父亲颤抖,那种积压了几十年的替母不平和屈辱感在那一刻彻底爆发。 孩子们下了最后通牒:要是敢娶那个女人,就断绝父子关系,他们以为这能唤回父亲对母亲的一丝愧疚,或是对家庭的顾念。 但他们忘了,这是茅以升,是那个能在江底流沙上硬打桩、能亲手炸掉心血杰作的茅以升,他的字典里,似乎没有妥协二字,1967年底,他不顾所有人的激烈反对,固执地同权桂云领了证,把那对母女接进了家门。 六个孩子兑现了诺言,从那一天起,彻底在这个家里消失,往后的岁月里,这位被誉为“新中国桥王”的老人,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晚年的他不是没有后悔过,随着年岁渐长,特别是后来得了老年痴呆记忆衰退后,那种对骨肉亲情的渴望如潮水般涌来。 他开始疯狂写信,信件寄往世界各地,换来的却是原封不动的退回,那些从未拆封的信封,像一记记耳光,抽打着迟来的悔意,最令人唏嘘的一幕发生在瑞士,那天,他不顾年迈体弱飞越万里,站在大儿子茅于越的家门口。 他以为只要人到了,心就能软下来。然而,那扇门自始至终没有打开,曾经那个最优秀的儿子,连哪怕一面的机会都没留给他。 1989年的冬天,93岁的茅以升在北京走向了生命的尽头,比起生前的显赫声名,他的离去显得格外凄清,那个为了照顾他而被“扶正”的家庭在身边守候,但那六个身上流着他和戴传蕙血脉的孩子,终究没有一个露面。 主要信源:(《百年巨匠——茅以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