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克诚说，“在井冈山的时候，毛主席就严肃地指出，“不要认为一穷二白的老百姓对我们

黄克诚说，“在井冈山的时候，毛主席就严肃地指出，“不要认为一穷二白的老百姓对我们军队的帮助不大，就轻视他们。就好比一个走夜路的瞎子挑着一盏灯，他自己虽然看不见，但他照亮别人的同时，也保护了自己。” 那是个深秋的清晨，井冈山脚下的李家村飘着冷雾，李大叔被吊在老槐树上，血顺着破棉絮往下滴，在冻硬的土地上洇出小小的红点儿。白军的皮靴踩在他面前的泥地里，枪托顶着他的下巴：“说！红军的文件藏哪儿了？”他眼都没抬，只死死盯着不远处自家那间破土房——十岁的娃还在里头，枕头底下压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 这张纸是半个月前红军干部塞给他的。那会儿他挤在人群最后，看着地主家的地契被一张张撕烂，新的纸片上写着“李根生”三个字。他手抖得厉害，怕这是做梦，直到干部拍着他的背说“以后地是你的了”，他才突然蹲在地上哭了——四十多年给地主扛活，背压驼了，老婆饿死了，从没敢想过自己能有块地。 夜里他把地契塞进娃的枕头底下，摸着娃瘦得硌手的后背，心里像揣了团火。所以当村干部说“文件得找个牢靠地方藏”时，他想都没想就扒开了房梁上的茅草。他不懂啥叫“文件”，只知道这是红军的东西——红军让他有了地，有了娃能吃饱饭的盼头。 白军把他家翻了个底朝天，灶膛扒了，米缸砸了，连娃的破棉袄都撕开了。李大叔被打得昏过去三次，每次醒来看见娃站在门口哭，就又咬紧了牙。后来红军打回来，卫生员给他上药，他咧着嘴笑：“不疼，真不疼。”其实疼得钻心，但他摸了摸娃枕头底下，地契还在，就觉得值。 山那边的春秀比李大叔更直接。十九岁的小媳妇抱着吃奶的娃，每天天不亮就挎着篮子往后山走。篮子底下是热米汤，上面盖着野菜，山洞里藏着红军伤员。有回白军巡逻队撞见她，一脚踢翻篮子，米汤洒在石头上冒热气，她心疼得浑身发抖，却死死抱着娃，没让他们往山洞多走一步。伤员好了要给她银元，她摆手：“俺男人被抓壮丁死了，你们帮穷人出气，俺送碗饭算啥？” 那会儿的老百姓，哪懂什么“主义”？他们认的是实在。李大叔认的是地契上的名字，春秀认的是伤员碗里的热乎饭，还有更多人认的是红军战士帮他们挑水劈柴时那句“老乡，歇会儿”——这些在以前，只有地主老爷才配听。 有人说，他们这是“自私”，为了自家的地，自家的饭。可你见过为了“自私”宁愿被吊在树上打的吗？见过为了“自私”抱着娃挡枪口的吗？他们护着红军，其实是在护着“活得像个人”的日子——不用饿肚子，不用怕被随便打死，不用见了穿军装的就往床底下钻。 就像毛主席说的，红军这盏灯，照亮了老百姓的路，老百姓自然会把灯护得牢牢的。那些地里的草，风一吹就倒的老百姓，在“活得像个人”的盼头里，一根根都站成了墙。 现在的娃们很难想象，一张皱巴巴的地契，一碗洒在地上的米汤，曾经是一个民族最硬的骨头。但只要记得，谁把老百姓当人看，老百姓就把谁当命护，就懂了什么叫“江山就是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