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刘伯温讲过这样一个故事。 有一个商人在水中挣扎时，渔夫冷眼旁观，任由商人淹死。 这不是残忍，而是商人自己种下的恶果，因为这是商人的第二次落水。 浑浊的河水漫过商人的胸口，他的呼救声像破锣一样嘶哑。 岸上的渔夫握着竹篙，竹尖在泥地里划出一道浅痕，却没有要伸过去的意思。 三个月前的同一个河段，商人也是这样在水里扑腾。 那时他抓住渔夫递来的船舷，喘着粗气喊：“救命之恩，必以百金相谢！” 可当渔夫把他拖上岸，他却掏出十两碎银，“啪”地扔在船头：“你一个打鱼的，一天能挣多少？十两还不够？” 渔夫当时什么也没说，默默捡起银子，撑着船走了。 只是从那天起，他船头的麻绳上，多了个不起眼的结。 此刻，那个结在风中轻轻晃着。 商人还在水里挣扎，他认出了渔夫，又开始喊：“我给你两百两！这次绝不食言！” 渔夫的目光掠过水面，落在那个绳结上。 有人说渔夫太狠，见死不救。 可如果第一次商人真的递过百两银子，此刻的竹篙会不会早就伸过去了？ 难道善意就该一次次被轻贱吗？ 《论语》里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不是一句空话。 在没有契约文书的年代，口头承诺就是行走世间的“信用凭证”。 商人摔下的十两银子，摔碎的哪里是银子，是自己在危机时刻唯一能抓住的“救生索”。 河水最终吞没了商人，气泡在水面冒了两下就消失了。 这不是意外，是他亲手把“诚信”这张船票撕了，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沉下去。 水中的挣扎与岸上的冷眼，像一幅画。 刘伯温讲这个故事时，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 他是想告诉我们，“诚信”两个字，从来不是挂在嘴边的道德教条——那是浸在水里能托住命的东西。 你说，要是那个绳结没有打上去，会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