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萧明华被捕,面对严刑拷打,她宁死不屈,就在这时,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对敌人说:“别打了,我全招!”审讯室的灯刺得人眼睛生疼,特务们以为这下终于能撬开这个女共产党员的嘴,却没料到这句“招供”背后藏着更危险的计划。 当时谁也不知道,这个28岁的北大才女接下来的每句话,都在拿生命和敌人玩一场情报暗战。 萧明华本是汕头书香门第的小姐,北平师范学院中文系的高材生。 1947年秘密入党时,她或许没想过自己会成为潜伏台湾的“孤棋”。 1948年接到任务时,组织安排她和老党员朱芳春假扮夫妻,以台湾大学古典文学助教的身份在岛上扎下根。 那会儿台湾刚经历“二二八事件”,白色恐怖笼罩全岛,地下党组织几乎被摧毁,他们俩就像在茫茫黑夜中点亮的一盏孤灯。 在台大教书的日子里,萧明华把《诗经》讲得生动有趣,学生们都爱听她的课。 但没人知道,她课本里夹着的不是备课笔记,而是国民党军港的布防图;课堂上和学生讨论“关关雎鸠”时,耳朵却在捕捉后排军官太太闲聊中的军事情报。 丈夫于非(朱芳春化名)则整天泡在台北的茶馆里,装作失意文人和退役军官下棋,把听到的舟山群岛防御部署偷偷记在烟盒纸上。 1950年春节刚过,台湾工委书记蔡孝乾的叛变像一颗炸弹,把整个地下党组织炸得粉碎。 特务拿着名单找上门时,萧明华正在批改学生的作业,她平静地把藏在《楚辞》里的微型胶卷吞进肚里,跟着特务走了。 在保安司令部的审讯室里,她熬过了五天五夜的酷刑,电椅、老虎凳轮番上阵,双手双脚都被打断,却始终没吐露半个字。 就在敌人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萧明华突然开口说要招供,但条件是必须见丈夫于非一面。 敌人当时怕是以为她真的撑不住了,立刻把于非带了过来。 隔着铁窗,萧明华用只有他们俩懂的暗号说家里的鱼肝油只剩七粒了,让他记得按时吃。 于非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这是紧急撤离的信号,“鱼肝油”在他们的密码本里代表“核心情报”,“七粒”对应第七套撤离方案。 本来想多嘱咐几句,但萧明华看到特务在旁边盯着,只能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 于非离开后立刻销毁了所有秘密文件,带着藏在鞋底的海南岛防御图,从基隆港偷渡到香港。 等敌人发现萧明华说的全是假情报时,于非已经把情报安全送到了解放军手中。 很显然,这场心理战里,萧明华用生命给了敌人最沉重的一击。 那份情报后来在解放海南和舟山群岛的战役中派上了大用场。 当时薛岳在海南岛布下的“伯陵防线”号称固若金汤,解放军根据情报找到了防线的薄弱点,登陆部队伤亡比预期减少了三千多人。 舟山群岛的战斗也是一样,靠着萧明华他们收集的防御部署图,部队提前三个月解放了全岛。 这些胜利背后,藏着多少像她这样的无名英雄,怕是只有历史最有体会。 1950年11月7日,萧明华在台北马场町刑场被秘密处决,年仅28岁。 敌人连她的尸骨都没留下,就像她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 直到1982年,大陆才追认她为革命烈士,汕头老家为她建了纪念馆,里面陈列着她青年时期的照片和泛黄的教案。 比起现在屏幕上那些流量明星,这样的人才该是我们真正该追的偶像。 如今马场町刑场旧址上立起了纪念碑,上面刻着所有在白色恐怖中牺牲的烈士名字。 萧明华的名字就在其中,静静地看着这个她用生命守护的世界。 如此看来,真正的英雄从不需要喧嚣的追捧,他们就像夜空里的星星,即使不被看见,也始终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光。 我们能做的,就是记得他们为什么而出发,又为谁而停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