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许明习刚炸毁一个暗堡，就被数倍于己的越军包围，敌人瞧他没子弹了，便大声喊道：“投降吧，中国娃子！”他摸了摸腰间仅剩的两枚手榴弹，手指在冰冷的弹柄上反复摩挲，身后19号高地上的战友还在等他传回消息。 这场战斗本来可以有另一种结局。 三天前接到穿插任务时，副班长建议等主力炮火覆盖后再行动，许明习却盯着地图上的等高线摇头，说暴雨夜才是最好的掩护。 后来证明这个决定救了全班，越军哨兵果然缩在掩体里躲雨，连机枪阵地都空着。 15分钟拿下高地时，战士们的军鞋已经磨穿，脚趾在泥水里泡得发白。 许明习蹲在战壕里清点战利品，6挺机枪的枪管还带着余温，他突然把地图铺在弹药箱上，手指重重戳在20号高地的位置。 那里藏着越军的迫击炮阵地，正对着我军主攻路线。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摸到20号高地反斜面的。 战友只听见连续两声巨响，后来在暗堡废墟里找到半张烧焦的《防御部署图》。 这种孤身爆破的战术在教材里根本找不到，许明习却把它玩成了绝活，用集束手榴弹炸开的缺口比炸药包还精准。 1981年那封军校录取通知书寄到连队时，全连都以为他会走。 许明习把通知书压在枕头下三天，最后还是让通信员送了回去。 老班长后来在回忆录里写，当时许明习说教室学不会怎么判断炮弹落点，这句话后来被刻在团史馆的墙上。 1984年4月28日的老山战役成了他最后的战场。 1072高地上，当越军爆破筒扔过来时，许明习扑上去的动作快得像阵风。 卫生员后来发现，他口袋里还揣着没来得及寄的家信，信里说等战争结束就带儿子去看天安门。 如今那顶被弹片击穿的钢盔陈列在军事博物馆，旁边摆着他儿子许军2019年的入伍通知书。 两代人的军装摆在一起，肩章的星星从无到有，不变的是领章上那抹鲜红。 这或许就是许明习当年拒绝军校时想说的，有些传承从来不在课本里。 现在的年轻人可能很难理解这种选择。 但当你站在19号高地残存的战壕里，看着夕阳把群山染成金色，就能明白有些阵地永远不能丢。 许明习用26岁的生命证明，真正的军人从来不是被教导出来的，是在炮火里长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