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泥瓦匠张复生迎娶了女知青乔献华。新婚夜，他发现妻子的腰很粗，面对他的疑问，妻子竟然说：“我怀孕了……” 2018 年冬，乔献华在县城的阳台上晒旧物，指尖触到一把木梳。 梳齿间还缠着几根白发，红漆已褪成淡粉，是张复生 1973 年给她做的。 阳光落在梳背上，她忽然红了眼 —— 这梳子，梳过她半生的悲欢。 1972 年腊月的新婚夜，土窑洞的油灯晃得人眼晕。 乔献华缩在墙角，手死死按着肚子，等着张复生的爆发。 “你这腰……” 他的声音发紧，她闭着眼喊：“要打要骂随你，我没处去！” 可等来的不是拳头，是他叹口气：“别哭了，以后我护着你和娃。” 那夜她没合眼，听着张复生在石磨上抽旱烟的声响。 烟袋锅子的火星亮了又灭，她摸着肚子想：或许这穷山沟，能留条活路。 第二天一早，他端来热红薯：“趁热吃，以后咱就是一家人。” 她咬着红薯，眼泪砸在碗里 —— 这是她离开城里后，第一次尝到暖。 1974 年春，乔献华得了风寒，烧得直说胡话。 张复生背着她走三十里山路去公社医院，鞋底磨破了也没歇。 趴在他背上，她迷迷糊糊说：“复生，我以前…… 对不起你。”他喘着气笑：“说啥傻话，以后好好过就行。” 那天过后，她把李渝生的照片压进箱底，再没拿出来过。 1974 年秋，张复生在工地捡了块好木头，蹲在院里刨了三天。 最后递来一把木梳：“城里姑娘都用这个，我给你也做一把。” 乔献华接过梳子，梳齿光滑得没一点毛刺，眼眶忽然热了。 夜里她对着镜子梳头，看着镜里土气的自己，忽然觉得有了盼头。 1976 年夏，村里闹旱灾，张复生每天去山坳里挑水。 回来先给她倒一碗，再去喂猪。 有次她起夜，看见他在院里捶腰。 她走过去帮他揉：“以后别这么拼，咱日子够过就行。” 他抓着她的手笑：“我得给你和念军攒点家底，不能让你受委屈。” 那刻她心里发颤 —— 这辈子，她没被人这么疼过。 1977 年冬天，城里寄来复习资料，乔献华翻到后半夜。 台灯下，她看着资料上的字，又想起张复生背上的伤疤。 白天他从煤窑回来，背上渗着血，还笑着说 “给娃攒学费”。 她把资料锁进箱底，摸着那把木梳想：回城再好，也不如他的暖。 第二天她对张复生说：“咱不走了，就在这儿好好过日子。” 1985 年春，张复生被查出肝癌晚期，乔献华把嫁妆都当了。 她守在病床前，给他擦身喂药，夜里就趴在床边睡。 张复生拉着她的手：“别折腾了，留着钱给念军。” 她哭着摇头：“没有你，钱有啥用？” 这时李渝生来了，拎着厚信封，却被她直接推回去：“我男人只有张复生。” 临终前那天，张复生清醒了些，看着乔献华手里的木梳。 “这梳子…… 你用了十几年，该换了。” 他声音很轻。 她把梳子贴在他脸上：“不换，这辈子就用这把。” 他笑了，攥着她的手咽了气 —— 手里还握着那把没梳完头的木梳。 2023 年秋，乔献华常去 “复生小学”。 她坐在教室后排，看着孩子们读书，手里攥着那把木梳。 张念军成了校长，每次讲起父亲，都会指了指台下的母亲：“我娘是最好的人。” 有孩子问她：“奶奶，爷爷是啥样的？” 她就举起木梳：“你爷爷啊，是个会做梳子、会疼人的老实人。” 如今乔献华的屋里，还摆着那把木梳。 念军带孙子来看她时，小家伙总拿着梳子玩：“太奶奶，这梳子真好看。” 她摸着孙子的头：“这是你太爷爷给太奶奶做的，以后要记得他的好。” 夕阳透过窗户，落在木梳上，淡粉的漆色里，藏着她一辈子的深情。 信息来源： 央视国际《女知青为报恩给不爱男人生子》 凤凰卫视《鲁豫有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