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觉得被出轨太难过了，伤心难过茶饭不思，经过了很多年的婚姻，我有时候觉得，他出轨也没什么大不了，现如今这个社会能坚守一人，不起心不动念的几乎没有了。 上周给孩子整理书包时，发现他落在玄关的外套里，有张不属于我的电影票根——日期是我们结婚纪念日的第二天。 我跟他摊牌那天，没有摔东西，只是把那截票根推到他面前。“你喜欢你的，”我盯着他不敢抬眼的样子，“但别让她出现在孩子的家长会，别让我的父母在菜市场听见闲言碎语。” 他想解释，说只是“一时糊涂”，我打断他：“钱可以分她一些，毕竟占了人家的时间。但我的底线——”我顿了顿，“是孩子睡前故事必须我来讲，老人降压药必须我来买。” 朋友骂我窝囊，说凭什么要委屈自己？可当我看着儿子画的全家福里，歪歪扭扭的“爸爸”“妈妈”紧紧挨着，突然明白——有些完整，不必是心的完整。 婚姻走到第十年，爱情早被孩子的啼哭、老人的咳嗽、房贷的催款单磨成了责任的锁链。不是不恨，是恨的力气，要省下来给孩子换尿布，给老人熬汤药。 “实在想离婚就直说，”我补充道，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天气，“别演戏，别让孩子看见我们红脸。我能带着老人孩子搬出去，租个小房子，照样把日子过下去。” 你说这是麻木还是成长？当年那个为他晚归半小时就胡思乱想的我，如今能在他凌晨三点回来时，翻个身继续睡。 不是心死了，是心的容量变了——装了老人的皱纹，孩子的笑声，就装不下那么多“凭什么”了。 他最近回来得早了些，会主动给孩子削苹果。我知道那苹果里藏着什么，就像我知道阳台那盆绿萝，其实早该换土了——但只要它还绿着，就先让它绿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