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庄里一个我喊三叔的人,他本来可以高枕无忧地领取高额退休金安度晚年,但是他现在

奇幻葡萄 2025-12-02 14:45:30

俺庄里一个我喊三叔的人,他本来可以高枕无忧地领取高额退休金安度晚年,但是他现在 60 多岁了却到处打零工,赚点生活费。三叔年轻时候在城里的国营工厂上班,是技术骨干,厂里器重他,退休后每个月能拿八千多退休金。这数在俺们村,够老两口舒舒服服过日子了,可谁也没想到,他退休没享几天福,就开始四处找活干。起初村里人都不理解,背后议论说三叔贪财,有退休金还不知足。 俺庄西头的三叔,今年六十八,蓝布褂子袖口磨出毛边,还总往镇上的装修队跑。 他那本红皮退休金存折,每月八千三的数字印得清清楚楚,村会计算过,这数在俺们村,老两口顿顿吃白面馒头都花不完。 可退休头年,三叔就扛着工具箱去邻村给人修水管了。 起初村里人见他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车后座绑着扳手钳子,都在背后嘀咕:“退休金够花,偏要折腾,是不是嫌钱少?” 去年麦收后,我在村口小卖部撞见他,裤脚沾着泥,手里攥着张招工启事——镇上家具厂招打磨工,管午饭。 我递给他瓶矿泉水,问:“三叔,您这退休金够花了,咋还这么拼?” 他拧瓶盖的手顿了顿,瓶身上的水珠顺着指缝流到手腕,那里有道浅褐色的疤,是年轻时在国营工厂车床旁烫的。 “你大兄弟,”他指的是我堂哥,“前几年开货车翻了,欠的饥荒刚还利索,孩子今年上大学,学费生活费,哪样不要钱?” 这话我头回听说,村里先前都传堂哥在城里开公司,日子过得红火。 三叔没多说,只是把招工启事叠成方块塞进裤兜,车铃铛“叮铃”一响,骑进了日头里。 上个月我去镇医院拿药,碰见三叔从住院部出来,手里提着个保温桶。 “你三婶子住了几天院,”他掀开桶盖给我看,里面是小米粥卧着个荷包蛋,“老毛病,不碍事。” 我瞥见他手腕上的表,表盘玻璃裂了道缝,指针还在走,是二十年前流行的款式。 “三叔,您这表该换换了。” 他摸了摸表盘,笑了:“换啥,走得准着呢,当年厂里发的,跟着我三十年了。” 那天下午,我在村东头的老槐树下,听见二婶子跟人说:“你是没见,三小子(堂哥)前几天回来,给三叔买了件新棉袄,三叔愣是没舍得穿,还说‘留着过年穿’。” 另一个婶子接话:“以前都以为他贪财,敢情是给孩子攒着呢。” 日头偏西的时候,三叔扛着梯子从村西头回来,梯子上还挂着卷壁纸。 路过老槐树,他停下歇脚,从布兜里掏出个馒头,就着水壶里的凉白开啃。 有小孩跑过去问:“三叔爷,你明天还去镇上干活不?” 他把馒头掰了一小块给孩子,点头:“去,给你王大爷家贴壁纸,贴完了给你买糖吃。” 孩子蹦蹦跳跳地跑了,三叔望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皱纹堆成了花。 我想起三叔那本红皮存折,锁在他家五斗柜的抽屉里,上面的数字月月涨,可他蓝布褂子上的补丁,也越打越多。 村里人现在见了三叔,都会喊一嗓子:“三叔,歇会儿再走!” 他就摆摆手,继续往前走,梯子在肩上“咯吱咯吱”地响,像首没谱的歌。 谁能想到,每月八千多的退休金,愣是没让他停下手里的活计? 或许在三叔眼里,日子不是银行存折上的数字,是孩子的学费单,是老伴的药盒子,是孙子书包上的新拉链。 就像他总说的:“人活着,手脚不能懒,心里有挂牵,日子才有奔头。”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蓝布褂子上的机油印子,在光线下闪闪发亮,倒像是谁给盖上去的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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