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工半年回家了，然后把打工半年的收入好几万块钱，崭新的现金放到女人手里，女人

男人打工半年回家了，然后把打工半年的收入好几万块钱，崭新的现金放到女人手里，女人高兴坏了，就是把钱放在手里，不停的抚摸啊，然后呢，这时候他的老公呢，凑过来啊，就是用手搂着女人的肩膀，女人呢，不耐烦的吼道，离我远点，真烦人。 屋里一下子就冷了，男人把钱揣回怀里，脸黑着坐到沙发上，女人把门一关，站在屋里盯着那堆票子叹气。晚饭没做，水也没烧，手机在桌上亮又灭，两个人都不理。 因为男人在外面半年风吹日晒，他就想回家有人抱一下，感觉自己没白挣。因为女人这半年手里紧，账单一摞，买米买油都是抠着来，所以看见一沓现金就跟见到救命的，手都不敢松，她怕一松又没了。因为以前两个人转账老出差错，她更喜欢看得见摸得着。 男人起身就把钱抢过去，嘴里不停地说“别花我的钱”，女人眼圈一下红了，靠在门上憋着：“那就离吧。”男人也来劲：“离就离。”他提着包走，下楼还拨了个电话，说今晚不回。女人往床上一坐，抱着枕头发呆，手心都是汗。 第二天男人回来拿衣服，女人把桌上欠的水电煤气单摊开，让他看一眼就行。他扫了一眼，没说话，转身就要走。女人也不拦，轻声一句：“房租月底。”男人脚步顿了顿，又走了。楼道里有脚步声，门轻轻一合，屋里又只剩呼吸声。 因为男人心里堵，他觉得女人把钱看得比他重；因为女人心里也堵，她觉得男人把碰她这事看得太随意，连她手里东西都能直接抢。两个人谁都不服，谁都不愿多说一句，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剩下的都是硬气。 后来男人去银行，把那叠钱存了，柜台问要不要存折，他愣了下，想起家里以前存折都夹在柜子里，女人每次都摸一摸才放心。出去站在台阶口，他给女人打了电话，说晚上谈谈。女人也回：“你别抢我手里的东西，坐下说。” 晚上他们对着桌子坐，女人把这半年花销一项一项念：米油、修门锁、坏掉的洗衣机、上个月的网费、还有两次看病的收据。因为之前不说，两个人都猜，越猜越歪。男人听完没再硬杠，低头说：“钱先放家里一半，你拿着用，我留一半。” 聊到抱这事，男人说：“我就是想回来有人靠靠。”女人说：“我不是不让，你别在我手里抓着东西的时候凑，吓我。先把钱放好，再说话，再抱。”男人点了头，嘴上还不太服气，手却松了。他们约了个规矩：回家先把包放下，洗个手，说一声“我回来了”，再靠近。 过了几天，钱按他们说的分开放，纸上写着各项支出贴在冰箱门上。因为有了数，男人心里没那么慌，偶尔又起急，女人就把清单递过去。他慢慢不再喊“黄脸婆”，女人也少了那种刺人的句子。日子还是有磕碰，柴米油盐又来了，两个人有时候沉默，有时候一句话把火气压下去。 男人说：“我在外面那么久，回来就想热乎一点。”女人说：“我摸钱不是贪，是怕明天又要到处凑。”男人嗯了一声，手落在桌上，没有再去抢那叠票子。他们就这么坐着，灯不太亮，谁也没走，窗外有风声，屋里能听见锅盖轻轻动。 后来男人又出门打工，走前把家里那一半钱留在抽屉里，拉了拉，合上。女人把抽屉锁了，钥匙放好，给他拎了个饭盒。因为说清楚了，心里不再悬着两根线，一根拉钱，一根拉人。他回头看了一眼她，她没躲，也没吼，就站那，说：“路上慢点，回来提前说。”他说好。 他们没离，日子也没一下子变好，还是一点一点推着走。钱还得挣，话还得说，人也要靠近，但别抢，别吼，先把手里的东西放稳，再伸手。两个人才好一起过下去。 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