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陕西,一男子出于好心收留一位精神失常老太太,没想到的是老太太一住就是18年,期间男子没有任何怨言,一直以母侍之……陈天强把老太太领进门时,曹凤梅正哄着小儿子吃奶,抬头看见门口站着个头发花白、眼神涣散的老人,愣了一下。陈天强搓着手说:“在外头冻得直哆嗦,咱先让她住下吧。” 2000年腊月的陕西农村,陈天强推开家门时,曹凤梅正坐在炕沿给小儿子喂奶。 门外的风卷着雪沫子,把男人的棉袄吹得鼓鼓囊囊。 她抬头看见丈夫身后跟着个老人,头发像一蓬枯草,眼神空得能装下半个院子的积雪。 "在外头冻得直哆嗦,嘴唇都紫了。"陈天强搓着手往屋里让,粗布手套上的冰碴子簌簌往下掉。 曹凤梅没说话,把孩子往怀里紧了紧,空出的手拽过炕边的旧棉被——那是她结婚时陪嫁的,蓝底碎花已经洗得发白。 老太太就这么住了下来。 陈天强在猪圈旁搭了个小棚,用塑料布糊了四面墙,又从旧货市场淘回张木板床。 第一晚孩子半夜哭醒,曹凤梅抱着哄时,听见棚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有人在摸索什么。 她披衣过去,看见老太太正对着墙根说话,手指在结霜的泥地上画着圈圈。 "饿不饿?"曹凤梅把热好的玉米糊糊递过去,碗沿烫得她指尖发红。 老太太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像铁钳,嘴里反复念叨着"回家"。 陈天强闻声赶来,掰开老人的手指时,曹凤梅的胳膊已经掐出了红印子。 "她不是坏人。"男人蹲在地上给老太太擦手,"就是脑子不清楚了。" 日子像屋檐下的冰棱,一天天往下滴着。 陈天强每天下地前都要把老太太的棉袄烤热乎,曹凤梅则在灶台边多支一个碗,里面永远是温热的饭菜。 开春时老太太在院子里栽了棵歪脖子树,说是她闺女最喜欢的梨花。 曹凤梅看着那截光秃秃的树枝,突然想起自己远嫁时,娘也是这样在村口栽了棵桃树。 村里人都说陈天强傻,自家俩娃还等着吃饭,何苦养个外人。 他总是嘿嘿笑,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圈一圈圈飘到老太太晒的被子上——那被子永远带着阳光和皂角的味道。 有年夏天发洪水,村里的土路被冲得稀烂。 陈天强背着老太太往高地转移,水深没到膝盖,他走一步滑半步,后腰的旧伤疼得直冒汗。 老太太趴在他背上,突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小时候娘哄哭闹的他。 那天晚上,曹凤梅给丈夫揉腰时,发现他眼里有亮晶晶的东西。 "你说,她会不会是想起啥了?"男人的声音有点发颤。 十八年就这么过去了。 小儿子长成了大小伙,去城里打工前,给老太太剪了指甲,就像小时候陈天强教他的那样。 老太太的头发全白了,背也驼得厉害,却认得清陈天强的脚步声——每天傍晚,只要听见院门外的自行车响,她就会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手里攥着块干净的抹布。 有人问陈天强图啥,他还是蹲在门槛上抽烟,只是烟圈吐得慢了些。 "你看这日头,"他指着西山顶上的红云彩,"落下了,明天还会升起来不是?" 现在老太太的记性更差了,有时候会把曹凤梅喊成"闺女"。 曹凤梅就应着,给她梳好花白的头发,再把煮软的鸡蛋剥好壳,放进缺了个口的粗瓷碗里。 炕头的旧棉被换了新棉花,蓝底碎花的被面洗得透亮,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窗外的歪脖子树早就开花了,每年春天,雪白的花瓣落满院子,像下了一场温柔的雪。 陈天强偶尔会对着树发呆,曹凤梅知道他在想啥——或许是在想,这十八年到底是长还是短,是苦还是甜。 但更多时候,他只是默默地给树浇浇水,就像照顾家里的任何一个人。 毕竟,日子不就是这样吗?你给它一勺米,它可能还你一整个春天;你给它一点暖,它就能焐热十八个冬天的寒。 谁又能说,这不是另一种缘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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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能量松鼠
2025-12-01 23:3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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