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找我借 5 万块钱，我问借钱做什么用的，他说急用，没说具体干嘛。我又问他一个月工资多少，他说工资不低，8 千多块钱。 我当时心里就犯嘀咕了——一个月8千多，就算每个月花5千，省着点也能攒下3千，真要是急用，怎么也能凑出点，犯不着张口就借5万，还不说用途。我没立马答应，说“这钱不是小数，我得跟家里人商量下，明天给你答复”。 下午三点，手机在办公桌上震了一下。 是个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头像，点开，是毕业快十年没正经联系的老同学。 头像是他家孩子周岁时的照片，胖嘟嘟的，当时我还点了赞。 “在吗？”他发来三个字。 我回了个“嗯”，心里猜着会是什么事。 “想找你借点钱，五万。” 消息弹出来的时候，我正咬着吸管喝冰美式，差点呛着。 五万？ 我盯着屏幕，手指悬在输入框上没动。 这钱……你打算用在哪儿？我敲了这句话过去。 “急用。”就俩字，干脆得像提前排练过。 我没接话，转而问他现在工资多少。 隔了大概半分钟，他回：“不低，八千多。” 八千多…… 我心里默默算了笔账——就算每月开销五千，勒紧裤腰带也能攒下三千，一年就是三万六，怎么会一点积蓄没有，还张口就是五万？ 也许他有别的难处？比如家人生病？ 可这话问不出口，万一真是呢？显得我太不近人情。 但不问清楚，这钱借出去，我心里又实在没底。 一个月八千多的收入，真要是急用，五万块的缺口，是怎么冒出来的？ 我没立刻答应。 “这钱不是小数，”我斟酌着措辞，“我得跟家里人商量下，明天给你答复。” 按下发送键，办公室空调的冷风正好吹过来，我打了个寒颤。 原来成年人的关系，真的会在某个瞬间，被数字和沉默拉得很远。 下次再遇到类似的事，或许我该更直接一点，问清楚用途——不是不信任，是五万块背后，也牵着另一个家庭的柴米油盐。 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落在手机屏幕上，那个胖嘟嘟的小孩头像，突然有点模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