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外相在接受采访时接连道歉。 当地时间25日下午，日本外务省的记者会刚进行到提问环节，就出现了让全场安静的一幕。路透社的记者率先举手，问题抛出来的时候，连旁边负责记录的日本官员都下意识抬了抬头。 “当前中日在钓鱼岛及东海海域的摩擦持续升级，但美国总统特朗普、国务卿鲁比奥都从未公开表态支持日本，外相先生，日方对此有何回应？” 被点名的茂木敏充愣了一下，攥着笔杆的手紧了紧，先是清了清嗓子，说“日美同盟是日本外交和安全保障的基轴，这一点从未改变”。 记者显然没打算放过他，紧接着追问：基轴是否意味着在具体争端中会得到支持？毕竟白宫至今没有任何明确信号，这和安倍首相年初访美时提到的‘紧密协作’似乎有差距。 这一回茂木敏充的回答更含糊了，他开始绕圈子，从“日美定期举行安全磋商”讲到“双方在印太战略上的共识”，就是没正面接“特朗普是否支持日本”这个话茬。 在场的日本记者都看出来不对劲，共同社的记者立刻跟进，把问题说得更直接：“简单来说，美方现在是‘已读不回’吗？如果中日出现突发情况，日本能确定美国会按《日美安全条约》第五条介入吗？ 第三次被追问时，茂木敏充的额角已经渗出细汗，他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重复了一遍“同盟关系坚如磐石”，末了才补了一句“我们会通过外交渠道持续与美方沟通”。 这个回答让现场响起一阵细碎的议论声，连他自己都知道，这和“没回答”没什么两样。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日本外相的窘迫根本不是临场发挥问题，而是心里没底。 这事儿得往回捋，2017年特朗普上台后，日本就一直活在“抱大腿但怕抱不住”的焦虑里。安倍首相当年2月就急着访美，专门和特朗普确认《日美安全条约》第五条适用于钓鱼岛，就是想把美国的支持钉死在台面上。 可特朗普这届政府的风格太飘忽，“美国优先”四个字摆在那儿，盟友的利益从来都是可以拿来做交易的。那会儿中日在东海的对峙正紧。中方海警船在钓鱼岛海域的巡航已经成了常态，2017年一年就去了28次，每次都依法维护领土主权。 日本这边呢，一边忙着给中小学教材改内容，把钓鱼岛标成日本固有领土，一边在与那国岛部署沿岸监视部队，还组建了专门的水陆机动团，号称是日本版海军陆战队，就是想在军事上硬撑场面。 但日本心里门儿清，光靠自己那点力量根本不够。这些年它把防卫预算一涨再涨，2017年都到了5.12万亿日元，创下历史新高，可还是得看美国脸色。 毕竟真要是出了事，没有美军的支持，所谓的“西南防卫”就是纸糊的。可特朗普偏偏不按常理出牌，他既不像之前的美国总统那样明确给日本撑腰，也不把话说死，就这么吊着，急得日本像热锅上的蚂蚁。 更让日本慌的是，特朗普政府满脑子都是贸易和利益。当时美国正和中国搞贸易摩擦，日本担心自己被当成筹码。 之前美国就曾抱怨日本汽车出口太多，威胁要加关税，这会儿要是在中日争端上表态支持日本，万一影响了和中国的贸易谈判，特朗普绝对不干。这种“利益优先于盟友”的逻辑，日本摸不透也扛不住。 茂木敏充的“乱回”在日本网上很快就发酵了。有网民骂“这回答还不如不说，纯属丢日本的脸”，也有人清醒地说“早就该知道美国靠不住，把国家安全绑在别人身上，现在报应来了”。 还有人翻出之前的旧事，说1969年美国就曾用冲绳施政权当筹码，换取日本在台海问题上配合，现在故技重施也不奇怪。其实日本的尴尬早就有苗头。 安倍政府一边喊着“自由开放的印太战略”，拉着美国搞四国机制，一边又不敢真的和中国彻底撕破脸——毕竟中日贸易额摆在那儿，日本企业在华利益太大。 这种左右摇摆的心态，遇上特朗普这种务实到冷酷的美国总统，可不就只能陷入“问而不答”的窘境吗？截至记者会结束，白宫那边还是没任何动静。茂木敏充走出会场时，脸色依旧凝重。 对日本来说，这已经不是“美国是否支持”的问题，而是它突然发现，自己押宝的同盟关系，在真正需要的时候，可能连一句明确的表态都换不来。这种不确定性，比中日争端本身更让日本坐立难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