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苏联撤走了所有援华科学家,还带走了全部资料。临行前,一位苏联专家悄悄对中国核武器研究所的人说:“其实你们有王就够了,他才是研究的关键,即使没了我们……”这句话后来被证明一点不假,那个人,正是王淦昌。 1960年7月,由于中苏关系恶化,苏联政府突然撤回1390名在华专家,这些人涉及核工业、导弹和重型机械领域。他们离境时销毁部分技术图纸,撕毁数百份合作协议。其中,核项目有23项未完工程,9个工业设施中断。苏联评估称,中国在无援助下需20年才能独立研制原子弹。这次行动切断了设备进口、零部件供应和技术指导,中国核武器项目面临从原材料处理到理论计算的全链条空白。王淦昌作为核武器研究院副院长,负责爆轰物理和冷试验技术,组织团队从基础入手,分析聚爆机制,研究高压下材料压缩行为。 团队成员多从国内高校调集,多数缺乏核经验。王淦昌安排日常技术讨论,讲解链式反应计算方法,使用国产工具模拟铀裂变过程。他们建造小型气体扩散装置,逐步分离同位素,提高铀235浓度至90%以上。过程涉及多级过滤杂质,确保化学纯度。试验基地设在青海戈壁,夏季高温超过40度,冬季降至零下20度,沙尘暴频发。辐射防护靠简易铅衣,王淦昌监督高压气体枪操作,该设备发射弹丸测试冲击波速度,要求误差控制在0.1微米内。一次振动干扰数据,他指导检查固定部件,添加缓冲材料,调整发射角度后重测。 材料提纯是初期难题。苏联撤离后,铀矿加工技术中断,王淦昌协调资源,采用气体扩散法,监控氟化铀流动,积累纯样本用于小规模反应测试。他们自行组装真空泵,维持低压环境,避免空气污染测量。1961年底,项目进入中试,王淦昌领导冷试验组,设计非核爆轰装置,在地下坑道安装传感器,记录压力波传播。一次压缩不均,他组织检查炸药密度,修改为梯度结构,提高对称性。团队还面临爆炸模拟挑战,使用TNT构建模型,测试球形起爆点分布,分析碎片轨迹优化布局。 1962年,研究节奏加快。王淦昌分工小组,分别处理中子源和触发系统。他审核计算报告,确保中子通量准确。缺少精密仪器,他们用国产光电管捕捉瞬态信号,精度达纳秒级。供水短缺影响冷却,王淦昌建议挖地下井,安装过滤器维持运行。团队轮班分析数据,积累经验。一场沙尘暴损坏电路,他指导用备用零件修复,快速恢复进度。辐射监测常态化,部署盖革计数器,定期检查暴露剂量。王淦昌要求限值内轮换高风险岗位。1963年,试验每周三次,焦点在聚爆变形测量。一次压力超标,他下令暂停,检查裂纹成因,发现材料疲劳,后更换合金材料。 逐步攻克浓缩关口。通过级联扩散,他们获得足够铀样本。王淦昌整合数据,建立爆轰方程,预测临界条件。国际封锁下,他们自产氟化物,优化分离工艺。1963年底,全尺寸冷试验完成,效率达85%。王淦昌调整外壳设计,针对弱点强化。进入1964年,组装阶段启动,他监督铀芯安装和线路布设。罗布泊基地严格警戒,团队在临时设施完成计算。10月16日,原子弹爆炸,当量2万吨TNT,冲击波扫过沙漠。这成功源于自力更生路径,王淦昌的专业领导填补了苏联留下的技术空缺。 原子弹试爆后,王淦昌投入氢弹研制。1965年起,他参与热核模拟,负责聚变材料压缩实验。团队建高压装置,测试氘氚响应,优化点火序列。1967年6月17日,氢弹爆炸,当量300万吨TNT,他的技术在触发环节发挥作用。1969年,任核武器研究院副院长,领导首次地下核试验。在山西选址,挖深井,安装监测设备,验证武器可靠性,积累防护数据。这时期,他仍用王京名,与家人联系受限,妻子子女在北京原住所生活。 1978年,核任务阶段完成,王淦昌恢复本名,返回原子能研究院。71岁时见家人依旧原处。他参与国家高技术项目,包括863计划激光聚变主题,担任顾问,推动惯性约束研究。1984年,柏林大学颁荣誉证书,表彰早期粒子工作。晚年指导后辈,专注核能应用。他的学生李政道获诺贝尔奖,他坚持国内贡献。1998年12月10日,在北京逝世,享年91岁,一生推动核科技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