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为了节欲,想了个笨方法,平常人做不到。 道光二十二年的某个深夜,翰林院检

诺原论楚翊许 2025-11-21 10:04:18

曾国藩为了节欲,想了个笨方法,平常人做不到。 道光二十二年的某个深夜,翰林院检讨曾国藩在油灯下写日记,笔尖划破纸面的力度几乎要戳透笺纸:“忽思余生平过情之处,多在于好名好胜,不能克治,屡戒屡犯,可恨可恨!”这段看似寻常的自责背后,藏着他对抗人性弱点的“笨办法”。 没有顿悟捷径,不靠旁人催促,只用一支笔把每丝欲望都扒出来,在纸面上反复捶打。 那时的曾国藩刚过而立之年,在京城官场算不上得志,却和普通人一样被欲望裹挟。 赴友人宴时瞥见美妾,他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回家立刻在日记里骂自己:“目注数次,真禽兽行也!”路遇丽人怦然心动,又提笔痛斥:“见色心动,直是下流种子!”。 甚至读书时偶然兴起欲念,也会狠狠写下“白日宣淫,与禽兽何异?”这种近乎自虐的记录,他一坚持就是二十年。 为了掐灭“色欲”火苗,他还发明了更极端的“人欲写真法”:但凡见到容貌出众的女子,强迫自己把对方想象成垂暮老妪,或是白骨嶙峋的模样。 这法子毫无技巧可言,全凭意志力硬抗本能,换作常人早就在自我欺骗中放弃,可他偏要和自己“死磕”,连一闪而过的念头都不肯放过。 同一时期,他还在跟烟瘾死磕。道光二十一年九月,他在日记里记下“吃烟,口苦舌干”的难受,当即发誓戒烟,把水烟袋狠狠捶碎。 可烟瘾哪是说戒就戒的,一年后仍有“吃烟太多致困乏”的记录。 这次他发了毒誓:“如再食言,明神殛之!”戒断初期的痛苦堪比“婴儿失乳彷徨”,心神不宁到坐立难安,他却在日记里警告自己:“此一恕,天下无可为之事矣!”硬是靠这份狠劲把三十年烟瘾戒掉。 他的日记从不是私密的忏悔录,那时没有互联网,他就把日记抄录数份,送给倭仁、曾国华等师友传阅,请他们批注点评。 好友倭仁看后写下“将一切闲思维扫除净尽,务要另换一个人出来”,他见了“悚然汗出”,赶紧反思修正;三弟曾国华点破他“面色每予人以难堪”,他才惊觉自己的自负有多刺眼。 况且日记里记满了他的丑态:大风天忍不住出门闲逛,归来自责“何浮躁至是”; 菜市口有人行刑,被邀去看热闹竟“欣然乐从”,中途才惊觉“仁心丧尽”匆匆折返;立誓“夜不出门”,却屡屡破戒赴宴,转头又在日记里痛骂自己。 把这些不堪公之于众,需要多大的勇气?常人连承认错误都难,他却主动把把柄递到别人手里。 道光二十二年的《南京条约》签订,时局动荡,京城官场依旧盛行清谈宴饮、狎妓冶游。 曾国藩却在这样的环境里,用最“笨”的法子给自己套上枷锁:每日晨起静坐,晚上必写日记复盘,楷书工写绝不潦草,哪怕军务繁忙也从不间断。 他在给父母的家信里提过每日的日课:“早起、主敬、静坐、读书不二……夜不出门”,每一条都要在日记里核对,做不到就狠狠自责。 有人说这是自虐,可曾国藩偏说“势必有所激,有所逼,才能有所成”。 他最清楚人性的弱点,靠自我监督往往靠不住,所以才用笔墨当刀子,用师友的目光当鞭子,逼着自己往前走。戒烟、戒色、戒浮躁,每一项都是和本能的拉锯战,屡败屡战却从不认输。 后来他官至两江总督,位极人臣,日记里的自省仍没停。同治年间还在骂自己“荒淫于棋,殊为愧悔”,逝世前两月仍在痛惜“精神散漫,应办之事积搁甚多”。 这份从道光二十二年开始的“笨功夫”,终究把一个曾“自负本领甚大”的愤青,磨成了“内圣外王”的中兴之臣。 如今我们总在找自律的捷径,却忘了曾国藩早就用一生证明:真正的克制从不是靠小聪明,而是像他那样,把欲望摊开在阳光下,用日复一日的坚持慢慢磨。 可光是“公开日记请人点评”这一条,常人恐怕连一天都撑不下去,这大概就是“圣人”与普通人的差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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