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杀害江姐的“凶手”,黄茂才被判处死刑,行刑时,黄茂才大喊冤枉,他大声的呼喊:“我不是国民党特务,我是无辜的,我帮助江姐做过很多事。” 1945年,二十二岁的黄茂才站在了渣滓洞监狱的大门前,他只是一个来自四川荣县的农家青年,经人介绍,才得到这份看守的工作。对他而言,这不过是一份养家糊口的差事。 他穿着略显宽大的制服,第一次巡视牢房。阴冷的过道里,他遇见了一双异常平静的眼睛,那是关在女牢二室的江姐(江竹筠)。他原以为会看到凶神恶煞的“共党”,可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子,却有着不容侵犯的尊严。 起初,黄茂才只是按部就班地值班、送饭、巡查。但渐渐地,他发现了不寻常:这些被囚禁的人,在受刑时咬紧牙关,在放风时却低声讨论着国家、理想和未来。江姐有时会温和地问他:“小黄,家里还好吗?父母身体怎么样?”这些普通的关怀,让他感到困惑,他们不像是宣传中的“恶魔”。 后来,江姐托他带一封信出去,风险不言而喻。黄茂才犹豫过,但想到江姐受刑后虚弱却依然坚定的面容,他还是答应了。从此,他走上了一条始料未及的路。 表面上,他还是那个普通的看守;暗地里,他成了连接监狱内外的“摆渡人”。 他利用值班的机会,为江姐传递了那封著名的“示儿信”。信中,江姐对儿子说,希望他能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到底。黄茂才不懂太多大道理,但他能感受到字里行间那份沉甸甸的爱与期望。 除了信件,他还传递报纸、药品,甚至悄悄放松对某些“重点犯人”的看管。每一次行动都冒着生命危险,但当他看到狱中同志因为得到外界消息而振奋的眼神,看到急需的药品缓解了伤病员的痛苦,他觉得自己在做对的事。 曾紫霞这个在狱中地下党员后来回忆说:“小黄是个善良的人,我们慢慢争取他,他也真心帮助我们。” 1949年,重庆解放前,黄茂才被监狱遣散回乡。他庆幸自己躲过了最后的劫难,却不知另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两年后,因为曾在渣滓洞工作的经历,黄茂才被逮捕并判处死刑。当他在刑场上高喊“我帮助过江姐”时,周围的人都以为这是死刑犯的狡辩。但就是因为这句喊冤,行刑暂缓,案件被重新审查。 重审后,死刑虽未执行,但他仍因“历史反革命”罪被判有期徒刑。在劳改农场,他度过了人生中最漫长的岁月。 直到1980年,已经年过半百的黄茂才,终于鼓起勇气,开始寻找当年的见证者。 这个过程异常艰难,很多知情人已经离世,而活下来的人也分散各地。他一次次碰壁,但从未放弃。终于,他找到了当年江姐的狱友曾紫霞。曾紫霞证实了他的所有作为:“黄茂才确实为我们做了很多工作,他传递的消息和药品,救了不少同志。” 更多的证据被搜集起来:他带出的信件、他保护过的幸存者的证词……所有这些,终于拼凑出历史的真相。 1982年,法院宣告黄茂才无罪。当拿到那份迟到了三十多年的平反通知书时,这个饱经风霜的老人瞬间泣不成声。 后来,有人问他恨不恨那些冤枉他的人,他摇摇头说:“个人在历史面前太渺小了,但人在任何时候都要守住良心,做对的事。” 信源: 百度百科——黄茂才(渣滓洞原看守管理员) 文│一阳 编辑│史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