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将到功德林看望黄埔同学,那些黄埔一期的功德林学员怎么称呼陈大将是犯难的,叫陈将军显得卑微,叫老同学来自两个阵营没熟到那个份上,直呼陈赓显得不礼貌,所以只能是直接说话,不称呼。黄维那个书呆子一口一个陈赓很突兀,而王耀武的一口一个师兄却得体。1947年罗历荣被俘见到聂帅一口一个老师倒是蛮好,有时候小一点有好处。 黄埔军校刚开办那阵儿,氛围可不是教科书上写的那么铁板一块。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个性张扬,谁也不服谁。比如陈赓,瘦高个儿,爱笑,有点儿孩子气,特爱闹腾。胡宗南,名校出身,长得正派,成绩也好。最初,这俩人是挺投脾气的,都是那种“风头正劲”的角色,没到开学典礼就能成朋友。可后来,胡宗南抱紧了蒋校长的“孙文主义”大腿,看立场不合的同学,动不动就来点小批判,嘴里革命理想念得比谁都勤。陈赓这边呢,早已暗中加入了共青团,骨子里那股“不一样”的劲头,让他俩越走越远。 校内两个派系“青年军人联合会”和“孙文主义学会”的斗争,那可不只是耍嘴皮子。那气氛,比大学社团抢地盘还火爆。最出名的一次,两派人马在集会后直接开干。山东大汉李仙洲,虎头虎脑,拳头硬,陈赓在他面前根本不是正面硬刚的对手。可陈赓机灵啊,眼珠一转,顺手抄起一把板凳就当武器了。没想到,胡宗南一见情况不对,撸起袖子就想凑热闹。陈赓一看是他,板凳直接朝胡宗南挥过去!这一下把胡宗南给吓懵了,他慌乱躲闪,一头钻进旁边茶楼的桌子底下,连帽子都甩半道上了。这事儿后来成了黄埔军校里最经典的笑谈,不管成了多大的官,谁提起来都笑得前仰后合,胡宗南则成了那个“茶庄追击战”里最尴尬的“主角”。 可话说回来,就算打架闹腾得厉害,这帮人身上还是有股子“不正经”的文艺范儿。血花剧社,当初周总理领着,那可是一帮热血男儿办的。有意思的是,演女角色的,没人比得上陈赓。他扮起姨太太来,一颦一笑,搔首弄姿,把军校的汉子们都逗乐了,台下观众笑得前仰后合。 这些看似鸡毛蒜皮的往事,其实才是黄埔军校最真实的一面。谁能想到多年以后,这群同学会站在生死线上互相厮杀?1927年,蒋介石变脸比翻书还快,国共分道扬镳。南昌起义枪声一响,昔日并肩战斗的同学,一夜之间成了敌人。这种无奈,或许只有他们自己才能真正品尝。 到了1933年,陈赓被国民党俘虏。蒋介石亲自召见他,软硬兼施,又哄又吓,无非是想收服这个人才。但陈赓不为所动,始终冷笑不语。 蒋介石最终没下杀手,而是把陈赓当成囚犯,特意安排宋希濂照看,吃喝不愁,活动也相对自由。最终,陈赓还是找准机会逃了出来,继续他的革命道路。 四九年夏天,大批曾经呼风唤雨的国军大佬,陆续进了功德林。在这座高墙里,他们一夜之间成了“改造对象”。虽然失去了自由,但生活待遇其实不差,除了白天劳动,其余时间可以看书、会客、下棋。可这帮旧社会精英,骨子里的派头和习性还是改不掉。房间里照样拉帮结派,互相看不顺眼。当年军衔最高的王陵基,习惯了有人服侍,连挤牙膏都不知道怎么弄。反倒是杜聿明,虽然患病,却像个老保姆一样,手把手教他挤牙膏、洗袜子。 功德林里,最大的圈子就是黄埔系。陈赓来了,拎着两袋苹果,说要来看看老同学。所长一听,乐了,打趣说:“黄埔的?我给你拉来一大帮。”一口气点名,把黄维、宋希濂、王耀武等人都叫了过来。这帮人当年,个个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将军,现在却像个听话的学生,被叫到一块儿。 在场的有将官,也有战犯。这情景,就是文章开头提到的,一个称呼就能透露出千言万语。 黄维那个“书呆子”,性格直愣,开口就叫“陈赓”,不带任何敬称。这声“陈赓”,听起来突兀,甚至有点像当年校内吵架,直呼其名,不留情面。他可能内心还是不服气,也可能压根没想那么多,脑子里只有军事理论和战术,人情世故对他而言,太复杂。他的性格,从他痴迷军事理论、不善交际的种种事迹里就能看出来,这声“陈赓”反倒显得真实,毫不做作。 而王耀武,开口就是“师兄”。他这声“师兄”,说得极得体。黄埔军校里,他们同属一期,王耀武比陈赓年龄稍小,资历稍浅,叫一声“师兄”是本分。这个称呼,既承认了陈赓在黄埔的资历,又不涉及现在两人地位的巨大差异,巧妙地绕开了政治立场,回归了最纯粹的校友关系。这体现了王耀武为人处世的精明和世故。 历史就是这么奇妙。战争把他们分开,但那份同窗情谊,却像老藤一样,拉都拉不断。到底是同窗一场,还是新仇旧怨更值钱?恐怕只有那些真正在枪林弹雨里回头互看的黄埔爷们儿,才能体会个中滋味。 很多人以为,陈赓到功德林看望他们,是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或者去羞辱他们的。其实,那种氛围更像是一场迟到了太久的同学会。他们互相看着,看到的不仅是对方,更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满腔热血的自己。
80年华国锋来南京,许世友称病不见,晚年许评价:华同志耳根子软1980年6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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