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一代文豪胡适竟被人用一句话给“活活气死”!当时胡适正在一场酒会中致辞,在他之后发言的李济说了一段话,胡适就心脏病突发倒地身亡。
谁也没想到这位中国新文化运动的旗手,最终倒在自己最熟悉的学术战场上,而点燃这场猝死的火星,竟来自老友李济递出的一把软刀子。
那天清早,胡适从床上坐起时心脏就隐隐发闷。
一旁的秘书王志维捧着药瓶欲言又止,因为这已是半年内第四次心绞痛前兆。
去年在台大医院抢救的场景历历在目,医生反复叮嘱“戒劳累、忌情绪波动”,可身为中央研究院院长,他推不掉当天的院士欢迎酒会。
而镜子里的人影清瘦得厉害,唯有眼睛还亮着。
之后他特意选了最挺括的深灰西装,出门前又往兜里塞了硝酸甘油药瓶。
在经过走廊时看见蔡元培半身像,他停下来整了整领带。
当年北大“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训言,此刻像针扎在他心上。
之后在酒会开场时胡适兴致颇高。
他举杯说起生平最得意的事,一个物理门外汉竟教出吴健雄这般参与验证“宇称不守恒”的顶尖学者。
让他更骄傲的是学术血脉的延续,我的学生教学生,如今传到第四代了!
话毕在满场掌声中,他脸颊泛起久违的血色,仿佛回到三十年前执掌北大的岁月。
然而这抹亮色很快被李济的发言浇灭。
那时候考古学家李济与胡适相识四十载,但是此刻却用慢条斯理的语调剖开残酷现实。
“咱们的科研设备全靠进口,顶尖学生必须留洋,五十年来可有一部科学巨著?
这无疑是在回击刚才胡适的话,然而还没完。
更致命的是他话锋一转,扭脸提起去年那场风波。
当时胡适因演讲《科学发展所需的社会改革》遭港台学者围剿,被骂“数典忘祖”。
这话一出无疑是在往胡适的伤口上撒盐。
此话一出满场宾客捏紧了酒杯。
胡适事前叮嘱过“李济若不想发言不必勉强”,却无人料到这番往伤口撒盐的“学术诊断”。
这李济的刀子捅得精准。
因为当时胡适毕生倡导“全盘西化”遭致无数骂名,1958年就因说“中国文化是裹脚布”被《中华杂志》连轰十二期。
他总笑称“挨骂是我的职业”,背地里却让王志维收集所有批判文章,半夜边咳边在页脚写反驳批注。
然而更深的隐痛在于立场撕裂。
他主张“二十年不谈政治”却被国共两党裹挟,大陆将他定为“反动学术权威”,宝岛当局表面礼遇实则监控。
三年前立遗嘱时,他把藏书捐给北大,手稿留给台大,像把撕裂的灵魂分葬两岸。
听到“去年有人演讲遭讽”这句时,胡适猛地攥住桌布。
众人看着他踉跄站起,声调陡然拔高,我挨骂四十年从未生气。
或许是心中激愤难平,他甚至在话语中触及到了自己之前那篇引发争议的演讲。
就在他“大声疾呼的时候”,或许是激动过头。
然而话音未落突然卡住,整张脸涨成紫红。
他急喘着想摸口袋里的药瓶,手指却痉挛得打不开纽扣。
身子猛地晃了一下,然后仰身向后倒去,重重的摔倒在地。
其实他的死亡伏笔早埋下。
在清晨开院士会议时他已冒虚汗,午宴强撑着喝下三杯茅台。
李济发言前,护士发现他躲在休息室吞药片,白衬衫后背湿透一片。
当“不产生社会贡献”的判词刺入耳膜,最后防线终于崩塌。
他捍卫半生的学术信仰,在老友口中成了无用功。
就在倒地瞬间,胡适恍惚看见二十岁的自己。
1917年他首倡白话文时,燕京大学的槐花落满长衫。
1948年逃离北平时,机场宪兵扯飞了他怀里的《水经注》手稿。
此刻陈诚副总统的呼喊、记者相机的闪光、医生按压胸口的钝痛,都模糊成遥远的噪音。
之后抢救持续二十分钟。
王志维跪着把药片塞进他齿间,灌入的白兰地却从嘴角淌下,混着地砖灰尘凝成深褐色污迹。
最后检测心电的医生抬头看钟,七点整。
那只曾写下《文学改良刍议》的手,终停在试图抓紧桌沿的姿势。
三年后,李济在胡适纪念馆伫立良久。
玻璃柜里陈列着遗嘱原本,英文条款间藏着句中文批注,学术之自由,需以骨气托底。
窗外玉山积雪皑皑,像极了北平未名湖的初雪。
当年酒会上那番话,李济至死坚持是逆耳忠言。
唯有整理胡适日记时,人们发现他最后一页写着,济兄所言或是真相,然真相有时比刀子更伤人。
墨迹被水滴晕开,不知是茶渍还是泪痕。
而今南港研究院的老槐树下,常有学生争论那场世纪之死。
有人说他殉了自由,有人说他败给执念。
唯有个扫落叶的老工友嘟囔,什么气死不气死?
读书人身子骨弱,憋着火比憋着尿还伤身哩!